一間屋舍之前,不住拍門道:“師兄!師兄!你可在嗎?”
趙元申嘀咕道:“七年前,周氏伉儷的確下榻在此間,難道現下仍在這裡麼?真是奇哉怪哉。”
蕭夢久拍房門無人應答,定了定神,心緒略微平復,轉身道:“葛掌門,你醒轉時在哪間屋子,可是與我一樣,在七年前咱們各自住過的那間?”
葛威點頭道:“不錯,我醒來後還一時糊塗,只覺房間陳設熟悉至極,卻又想不起來,後來細細一辨,這才……”
蕭夢不再理會他後面的話,打斷道:“如此說來,師兄必定就在這裡。”又不住地砸門呼叫,見仍是無人回應,又道:“不知師兄是不是遭了什麼危難,咱們便破門看看。”剛想提腳踢開房門,卻聽裡頭有人道:“誰在外頭呼叫,是夢妹子麼?”
蕭夢聞聲大喜,急道:“師兄!是我!你沒事麼?”只見房門向外一開,從屋中走出一男一女來,婁之英定睛一看,原來正是周殊和端木晴夫婦。
周氏夫妻兩人神情頗為萎靡,好似剛剛睡醒一般,見屋外聚了這許多人,也是一臉驚愕,周殊向葛威等人端詳半晌,這才說道:“足下不是十定門的葛老前輩麼,怎地今日會在此地相遇?”
葛威訕笑道:“難得八臺派的周大俠還記得老朽,周大俠看得出這是哪麼?”
周殊似乎神智尚未全蘇,向院中張了一張,搖頭道:“我卻不知,這是哪裡?”端木晴道:“這裡是當年咱們到過的秀王府西花苑。”
蕭夢本來也想告知師兄,卻被端木晴搶了個先,臉上頗不服氣,介面補充道:“七年前咱們一同參加王爺壽宴,當時師兄師嫂便住在此間房裡,師兄可還記得?”
周殊此時也已認出,但腦中仍是一片混亂,道:“咱們緣何會在這裡?當年的人,可都在了麼?”
端木晴道:“都不都在尚未可知,但當年沒來的人,現下也都在了。婁兄弟、虞姑娘,怎麼你們也在此處?”
婁之英道:“端木姊姊,這件事情詭異至極,適才我聽你們述說,似乎大家都是七年前秀王壽宴被邀之人,然則為何時隔多年又聚在了一處?是秀王請你們過來的麼?”
未等端木晴回話,只聽遠處有人答道:“為何時隔多年又聚在了一處?嘿嘿,當年下榻在西花苑的人證俱都在此,大夥心中還不明瞭麼?”
眾人嚇了一跳,都轉頭去看,原來對面房間有個中年漢子,不知何時走進院中,隨口接了這話。婁之英見此人身穿灰綢長衣,目光犀利,竟有不怒自威之相,卻不知此人是誰。葛威道:“我早就猜到盛侍衛也會在此,果不其然,多年未見,盛侍衛仍是這麼神威凜凜。”
那人叫做盛春林,他見眾人認出自己,忙道:“託各位洪福,六年前盛某便被調入了殿前司,不做御前侍衛已久了,如今只是殿前司一名小小的副指揮使。”
葛威自嗔道:“怪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您已是指揮使大人了。盛大人即已在殿前司任職,料想今次不會是秀王要為難我們罷,只怕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趙元申也道:“對,對,必是這樣,王爺日理萬機,如何會理會我等?定是出了什麼紕漏。”
盛春林冷冷地道:“各位其實心知肚明,又何必自欺欺人?咱們今日能聚在此處,恐怕和七年前這裡的命案難逃干係罷!”
葛威一驚,顫聲道:“案子當日便就結了,兇手早已伏法,還能有什麼干係?”
端木晴道:“那也未必,喪命的是王爺愛女,若是王爺自察有什麼遺漏,想要把大夥聚集起來重審此案,也未可知。”
周殊道:“重審又能怎地?大夥不過是當年命案的見證,況且句句說的都是實話,咱們光明磊落,又有何懼?”
蕭夢也附和道:“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