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出手狠狠教訓了蘇定方,可見對這個胞妹還是著緊的。這一場的勝負對衛瑾微不足道,對玉衡卻是事關大局,棄比也是個策略。
玉衡一愣,忽然覺得心裡羞惱難當,抬了頭大聲道:“我不要你們讓!就算進不了內門,我也不要你們同情!”一邊卻是眼圈一紅,怕被人看到自己掉淚,轉身蹬蹬蹬的跑走了。
眾人皆一愣,葉璐冷笑道:“誰還稀罕讓她不曾,好心不得好報,真真大小姐脾氣。”
葉默存喝道:“不要胡說,小丫頭臉皮薄,她心裡又難過,有些情緒很正常。”
葉璐撇了撇嘴,沒說話。急雲卻忽然道:“能和師兄對戰也是個練習的機會,我也認為不必棄比,輸是好事,這樣不會傷及性命卻要竭盡所能的比武,每一場都是珍貴的練習機會。”失敗,從來都是人生最寶貴的財產。
管夫人看了看急雲,知道這個弟子也是一向紮紮實實,並不投機取巧,點點頭道:“也罷,以她的資質,之前只是耽誤了些,就算這一年不能進入內門,下一次大比也是可以的。”
葉默存看了看那積分道:“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這一次進入內門的,有幾個積分與她接近,他們若是多輸上幾場,就行了,雙人那邊有急雲在,加的分應該也不少的。”
晨鐘堂那邊的鐘樓敲了起來,顯示著比武時間到了,幾個弟子拜別師父,分別到了自己比武的場地。
竹組這邊第一場就是玉衡對一個十三代的男弟子,她剛剛從惱怒、羞愧、倔強等種種複雜的情緒裡平復,捏緊了劍,看著對手,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我不是草包。”
別人來比武,都是親傳師父在一旁諄諄教導,自己身為掌教的徒弟,師父除了比賽前送來一粒藥丸,讓人說了兩句好好比武的場面話外,便再也沒有任何詢問,並不關心自己是否進入內門,之前就是師兄代傳藝,又學了這樣一身不實用的花架子,她終於明白,自己之前那沉浸在身為天之驕女,師父慈愛、師兄疼愛的夢都不過是一場虛幻的榮華。如今姐姐為自己出氣,重傷了師父真正疼愛的弟子,只怕師父如今對自己必也有芥蒂,雖不曾怨怪,卻也懶得再演從前那師徒情深的戲碼了。然而師兄明知道那是自己的胞姐,卻也先施了辣手,那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他若是心中對自己當真如珍似寶,是如何下得了手的?自己從前果然……誤會了……
執事一聲令下,比武開始,她凝心正氣,心頭澄淨,挺劍迎戰,她謝玉衡,不是草包!這一場,她絕不能敗,也絕不會敗!
一場畢,玉衡果然贏了!這場贏得十分艱難,一個十三代的弟子,她都需要這般辛苦才能戰勝,她從來沒有這般清楚地看清了自己過去的十五年。
她大口的喘息著走入比武臺後搭著的供比武前比武后準備及修葺的小木廳內,身上全被汗水溼透,眼睛忍不住地落淚,也不知是喜悅還是傷心,她心裡唯一強烈的願望,決不願讓被人看不起自己!
背後忽然傳來了清冷的聲音:“你剛才這場打得很不錯。”
玉衡轉身,看到衛瑾那平靜無波的臉,她心頭那點羞惱又湧了上來,衛瑾也好、管夫人也好、還有葉師伯、葉璐他們,不是清清冷冷就是客氣有禮或者冷淡疏離,他們以為他們的情緒掩蓋得很好,自己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他們的眼裡都藏著看不起,不過是看在姐姐面上對自己客氣有禮罷了!這種自卑而敏感的情緒一直折磨著她。
衛瑾看她倔強地咬了唇一言不發,清麗的面容上滿是倔強,眼圈一圈紅的,臉上是剛剛經過惡戰後的暈紅,汗溼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臉頰上,相貌長得和小師妹一模一樣,表情卻比萬年清冷的小師妹生動許多,他躊躇半晌,說道:“我說棄比,並非是侮辱於你。”
玉衡默默無言,雙眸直視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