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關上手機,嘴裡仍不由自主地低喃道:“我就可以無後顧之憂地愛你了……”
james今天老是心神不寧,眼睛一直被在外面工作的藍寶兒牽引著,一個上午,他什麼事也沒做。
昨晚,寶兒為什麼說她從未來打手機給他,還苦苦地叮嚀他三月十八日不能去赴中東客戶的應酬?她到底怎麼回事?是晚上太閒了,沒事打手機跟他開玩笑嗎?但是聽她的語氣又很認真,似乎不像在鬧著玩。
至少,她好像越來越關心他,這樣就夠了。
隔著玻璃窗,監看著藍寶兒忙東忙西的,臉上還不時地漾著微笑,心情很high的樣子,以前可沒這麼開心,咦?!他的心頭忽然籠罩上一個黑影——那個半路殺出來破壞他們燭光晚餐的程咬金。
他的危機意識警告自己,喜歡的女孩如果不守緊一點,恐怕會被半路截走,那個打籃球的,肯定很會抄球。
james馬上起身走出他的辦公室,本想問藍寶兒昨天晚上她到底在哪兒,是不是有什麼pub店名就叫“未來”,所以她才會說從未來打手機給他?
當他不動聲色地走到寶兒身旁時,她正在接一通電話,瞧她笑容滿面幸福洋溢的模樣,他懷疑就是那個打籃球的程咬金來抄他的球了!
氣得什麼話都不想再問了,醋意翻上心頭。
“上班時間不準打私人電話,說再見!”
藍寶兒被突然冒出來的james嚇一跳,還一臉兇相地吆喝著她,教她當場又氣得說不出話來。
james見她沒有反應,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搶過去,怒氣沖天地說:“她現在在上班,再見!”
藍寶兒敢怒不敢言,怒意盡在那對狠狠瞅著james的眼眸裡。如果不是對james還存有幻想,她早就捲鋪蓋走路了,誰還要留在這兒侍候他忽冷忽熱的怪脾氣。
“剛剛那通電話是誰?跟你說些什麼?”james也不想這麼好奇的,只是一個平時再怎麼冷靜自持的男人,一旦打破醋罈子,嫉妒心便遠遠勝於一切,腦子多少也會受影響。
藍寶兒真的搞不清楚james,昨晚兩人一起進餐時,他當時那份溫柔跑哪兒去了?
她低下頭去繼續假裝忙碌,就是不想理睬他的蠻橫不講理,免得心裡殘留的一絲絲對他的好感,也被嚇跑了。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他有一股帝王之勢,令人不得不屈服。
藍寶兒心不甘情不願地抬起頭來,甚至不正眼看他,以示抗議。
“是我的阿嬤從南部打來的電話,她說謝謝你這個‘大好人’收留我,給我‘很多’工作,還特別‘照顧’我,所以想請你這個‘大好人’去鄉下游玩,我阿嬤一定沒見過這——麼兇的大好人。”她的話連刮帶損。
james傻眼了,後悔不已地皺著眉:“你怎不早說?”原來是她的阿嬤,很可能將來也是他的阿嬤呢!自己居然對老人家如此不敬,一定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他火速拿起電話,遞到藍寶兒面前。“快打給阿嬤,替我跟老人家說聲謝謝她的邀請。還有——別跟她說剛才掛她電話的人是——我。”話才說完,他立刻轉身快速走回他的辦公室去,臉上掛著歉疚。
藍寶兒第一次看james這麼心虛,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怕被母親處罰,便趕緊多做些家事來彌補。這個男人,有時霸道得像皇帝,有時又老實得像頭牛。有時老練,有時候她還覺得james有點孩子氣。
到了下午,手邊的工作忙得告一個段落時,她走進james的辦公室,她的右腳才踩進門,james就迫不及待地問她。
“你阿嬤有沒有生氣?”
藍寶兒被他劈頭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