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後,數百守軍也知形勢危急,紛紛吶喊著跟隨其後衝殺過去。
柳潭站在原地,伸手將長袍掖在腰間,啐了口吐沫搓了搓手,沉聲對身邊的幾十名護院道:“你們去跟隨保護王相國,拼死也要讓王相國脫險。”
“柳師傅,你怎麼辦?”護院們叫道。
柳潭看著南邊不遠處衝來的叛軍士兵冷聲道:“老夫還沒把這幫兔崽子放在眼裡。你們莫要管我,快去。”
眾護院無奈,只得拱手應諾,幾十名轉身往北衝去。柳潭橫劍於胸立在城牆中間,瞠目朝著蜂擁而來的叛軍士兵怒喝一聲,蹂身而上。劍光閃動如虹,身形矯健如龍,竟然以一人之力獨自擋住衝來的叛軍。
王源帶著人往北兇狠衝殺,因為知道必須要打破被叛軍分割的境地,所以衝殺的異常兇猛。破軍劍削鐵如泥擋者披靡,數百人跟在王源身後猛衝猛打,在悍不畏死的衝殺之下,北邊一股數百叛軍被成功衝散,前方數百名被分割的守軍和王源手下的數百人匯合,守軍人數達到六七百人。眾人信心倍增,繼續往北衝殺。然而他們卻驚愕的發現,前方的城牆上已經盡數被叛軍佔領,數千叛軍堵截在前方,密密麻麻的攔住去路。
當此之時,王源別無選擇。舉劍高呼道:“殺!”率先衝殺過去。
雙方兵馬在狹窄的城牆上猛衝到一起,糾纏在一處展開殊死搏殺。
這種狹窄地形中的肉搏最是殘酷,騰挪的空間小的可憐,所以也顯得異常的慘烈。往往你剛剛砍翻一人,便不知從何處揮來一刀將你砍翻。有時候兩人照面揮刀對砍,砍中對方的同時,自己也被砍中,於是雙雙倒斃於地。慘烈的肉搏將狹小的城頭變成了地獄一般。不斷有人慘叫著摔落城牆。更有人只是受傷倒地,但接下來便被雙方兵馬踩踏的不能起身,直至活活的踩的筋斷骨折。
天色昏暗,目視不清,雖然王源比之普通士兵更懂技擊之術。但這種地形和光線讓王源也難以躲閃規避不明之處的刀劍。衝殺數十步之後,王源的腰肋處連中兩刀,痛徹心扉。見王源受傷,身旁的十幾名士兵奮勇衝上猛砍猛殺,這才掩護王源退到後方安全之處。
王源怒罵連聲,扯開盔甲檢視傷口,發現腰肋之處兩道血淋淋的傷口正汩汩的冒血。幸而是在盔甲的防護下,這傷口並不深,只是被劃破了面板入肉少許並沒有傷及內腹,這才放下心來。王源伸手入懷,摸到了一方柔軟的紗巾,於是一撕兩半打了個結,纏在腰間緊緊的將傷口包紮起來。
“相國,相國。”有人在耳邊大叫,聲音甚是慘烈。
“什麼?”王源抬頭喝問。
一名護院指著後方,雙目盡赤,大叫道:“柳師傅……柳師傅……”
王源皺眉抬頭看去,只見後方數十步昏暗的城牆上,斷後的柳潭狀若瘋虎一般揮劍亂砍亂殺。黯淡的光線下,王源看的真切,柳潭的身上竟然插了幾柄鋼刀,腳步也虛浮無力,身子搖搖欲倒。
“快去救他。”王源大驚叫道。
然而卻已經太遲了。王源話音出口的剎那,柳潭手中的長劍不知為何飛上了半空之中。與此同時,幾柄叛軍士兵的兵刃同時插進他的胸腹之間。只聽到柳潭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怒吼,下一刻,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但見柳潭怒吼著伸出雙手各扼住一名叛軍的咽喉,口中發出臨死前的咆哮,硬拖著兩名叛軍躍下高高的城牆。
“柳師傅。”
“柳統領。”
眾人高聲悲呼,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柳潭拖著兩名叛軍士兵摔下城牆。
“老子跟你們拼了。”柳潭的死出動了目睹計程車兵和護院們。他們像瘋了一般往前衝去,混不顧生死亂砍亂殺。他們採取的竟然也是柳潭的搏命方式,一旦身上中了刀劍知道必死,便抱著對方一起跳下城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