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那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能夠突破重圍的可能。
“立刻下馬受降,否則格殺勿論。”周圍計程車兵們鴰噪叫喊著,森森的兵刃閃著寒光指著被圍困於中間的眾人,還有無數的弓箭手拉開了弓弦,黑魆魆的箭頭也對準了他們。
“跟他們拼了。”李璲大喝道。
“十二哥,還是不要這樣了吧。這架勢如何是他們的對手,沒得白白送了性命。”李璬面色蒼白的道。
“那怎麼辦?”李璲咬牙問道。
“還能如何?只有投降一途了。但願……念及我們也是皇族血脈,十八弟能饒我們一命。我們歸順他便是。”
李璬口中這般說話,心裡其實持悲觀態度。十八弟是那般仁慈的人麼?當然不是。長安城頭,他已經割袍斷義了,那便代表著他再也不會被所謂的血脈之聯所約束了。但此時此刻,拼是必死,只能碰碰運氣了。
李璲聞言長嘆一聲,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耷拉下了腦袋,心中後悔不及。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和李璬偷偷逃離邠州城,依仗著邠州城池守城,獲勝生還的希望雖然渺茫,但卻比眼前的情形要好了很多。在邠州城中,本以為那已經是死地了,可現在才知道,眼下才是真正的絕路。
“來者何人?李光弼李大帥麼?還是朝中哪位將軍?”李璬定了定神,硬著頭皮策馬上前,朝著前方道路上的十幾匹橫在路上的戰馬上模糊的身影拱手道。
十幾匹戰馬緩緩從對面小跑而來,在二十餘步的距離之外站定。十幾名馬上將領簇擁著一名全副武裝的高瘦將領。那將領面貌清俊,美髯飄飄,神情甚是得意。正撫著鬍鬚蔑視的看著自己。李璬仔細的回憶,卻也在腦海之中回憶不出眼前此人的身份。似乎不是朝廷中的重要官員和武將,否則自己一定會認識他。
“敢問……是哪位將軍在此領軍?”李璬拱手叫道。
“本帥乃大唐兵馬副元帥,江南東西兩道節度使鄭秋山。穎王爺,別來無恙。”鄭秋山哈哈笑道。
那高瘦將領正是奉李光弼之命,率兵開赴邠州西北兩側阻止邠州城中兵馬突圍的鄭秋山。
“鄭秋山?”李璬腦子裡有些迷糊,對這個名字他似乎有些印象,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穎王爺忘了麼?天寶二年秋,穎王爺於東湖盪舟,本人投帖求見。是時王爺酒醉,見了鄭某一面,說了幾句話便打發鄭某離去了呢。當真是貴人多忘事。王爺對鄭某自然是沒什麼印象,鄭某對王爺的風姿可是念念不忘呢。”鄭秋山語帶諷刺,撫須微笑。
李璬經他一提,頓時想起這個鄭秋山是誰了,這個人是江南鄭家的家主。以前他曾多次來京城,也曾向包括自己在內的眾皇子遞過名帖求見,只是當時父皇在位,天下乃太平盛世。包括自己在內的眾皇子們每日活的滋潤,意圖攀附皇子們的人也多如過江之鯽,這鄭秋山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焉能記得此人?之所以還有些印象,那是因為這鄭秋山每次送禮都極為大方,雖收的心安理得,但也不免為了敷衍見上那麼一兩面。然而見面之時說幾句話之後便拋在腦後,誰還會記得這個鄭秋山。萬沒想到的是,今日領軍的居然是他,而且已經是兵馬副元帥這麼高的官職了。
“哦哦哦,原來是你。原來是舊相識。呵呵,恕我眼拙,一時沒有想起來了。”李璬忙乾笑拱手道。
鄭秋山面帶冷笑,看著李璬身邊的李璲道:“這一位是儀王爺吧,想必也是忘了我鄭某人了。天寶元年八月,儀王爺得了一座玉雕七寶玲瓏塔,儀王爺記不得我鄭某人,當記得此物吧。”
李璲其實也是剛剛認出鄭秋山來,而且還是聽到了七寶玲瓏塔這幾個字後才將人和心中模糊的形象對照起來。但當此之時,性命操於面前此人之手,焉敢怠慢此人,忙賠笑道:“鄭家主,本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