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納悶道:“苦力?”
我遮掩道:“不多說了,咱們遲早還有把酒言歡的那一天,百花宴加大肘子永遠是絕佳搭配。”
……
大軍上路,我和水墨的教學之旅也開始了,我劍神技被奪,徒有佛光普照傍身,和水墨交手絕無能過三招兩式的局面,水墨竟也不急,第一天就從出拳踢腿教起,場面之無聊可想而知,我這才明白水墨“一不怕苦累二不怕枯燥”的深意。
孫宇和王金生隨軍出征。受的是將軍的待遇,要說飛鳳軍中俏麗女兵俯首皆是,不過這倆一個謹小慎微一個心有所愛,簡直是入寶山而空回。
地鼠滿心考慮的都是自己以後在監獄裡的“前程”,加意地討好圍繞在老爸左右,老爸倒是收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弟。
壞道人自來就由小倩照顧,老傢伙如今被伺候得衣履光鮮,鬍子都格外順滑。但是終日對小倩咒罵不斷,外人都替小倩憤慨,小倩倒是安之若素,反而更加無微不至。
飛鳳軍跋涉到第五天,水墨教我的仍舊是些粗淺功夫,我們兩個幾乎是日夜不輟地在練習那些普通女兵都嗤之以鼻的招式。
我心裡起急,最多再有10天就要和黑吉斯開戰。容原勢必到場,照這個進度我如何對抗得了他?但我越急水墨卻越是淡然。而且督促更嚴。老和尚60開外的人,每天和我過不下千招,翻來覆去都是些基本手法,我也實在不好說什麼,蘇競有時候過來看上一會,亦是滿腹疑團不敢發問。
到第六天的時候,水墨又是一早來到我門口。我睡眼惺忪道:“咱們還是練基本功嗎?”
水墨溫和道:“你覺得基本功不重要嗎?”
我撓頭道:“可是咱們沒時間了呀,您不如教我一些保命的絕招。能出奇制勝那種。”
水墨一笑道:“天下武功到了最高境界根本無所謂出奇,尤其是對上容原那樣的高手。再奇在他眼裡也只不過是尋常罷了。”
“可是……”
水墨笑容一斂:“抓緊時間吧!”
我只好隨他來到外面,水墨隨便擺個架勢道:“來吧!”
我平平一拳打去,水墨雙臂一攪化開我的攻勢,這幾天裡他只教了我這些,我們兩個你來我往就是這麼幾招,看得路過的女兵都昏昏欲睡。
練了足有一個多小時,水墨在搪我拳頭的時候忽然腳下一錯,朝我下盤踢來,我隨之腳尖一繃,很自然地向他腿彎點去,水墨點點頭,也跟著變換了招式,我頓時道:“您不是不讓我用您教我以外的招式嗎?您怎麼……”
水墨悠然道:“順其自然,排除雜念,好好接招吧!”
我似懂非懂,也只能隨著他的變化而變化,這片刻之間所過的招式已然全非前幾日的傳授了。我出這十幾招中,要說自覺絕妙的並沒有,但是我使得卻是極是順心隨意中正平和,隱約覺得這些招法雖然不是極好,但也只有這麼用才安心。
這一打又是一個小時,水墨的僧袍漸漸被汗漬溼透,我往旁邊一跳道:“大師累了,歇歇再來。”
水墨呵呵笑道:“小龍,你覺出今時與往日的不同了嗎?”
“跟哪些往日比呢?”
水墨道:“你與四大國師對招的時候。”
我摸著下巴道:“好像是有不同,但又說不出。”
水墨道:“往日你出招,只想著怎麼驚世駭俗,恨不得要一招就讓對手俯首稱臣,現下你可穩重多了。”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恍然,以前四大國師和我交手,我自命有佛光普照和劍神技卻也不怕,但一心想的都是一鳴驚人的招式,那時候我有劍神技做依賴,絕不肯用些平平無奇的招式做過度,而是拼命在榨劍神技的精華,有時候是它催著我,有時候是我催著它,以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