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話一出,立馬就變了問題的方向。
前面,監考官們說的是不能去或者能去的問題。她把問題改了,變成了是你陪我去還是我單獨去。
化被動為主動,直接擊中所有監考官們的要害。
因為趙福霖掂量了一下手裡的詔書。
監考官們只好陪著趙福霖前往貢院視察,一個個神色異常緊張。
這訊息傳到王敬臣的耳朵裡,他是不會去哄一個小丫頭,那樣太掉價。藉口貢院內不能有人,在外面聽著信兒。
當他得知惠國公主前往貢院視察,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告訴來人:「公主肯定是去找楊宗謹那小子,為以防萬一還是想方設法繞過去。你們就帶她抽查,而不是一間間的巡察。」
來人立刻回了監考官們,監考官們認為有道理,個個喜形於色。
趙福霖看在眼裡,卻故意不說破,也不進獨立的院子巡察,而是在外面走。注意到一個院子計程車兵守備格外多,連門口就站著四個人,別的地方是兩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正要進去,卻被守衛攔住。
趙福霖呵斥道:「好大膽子,連本宮的命令都敢違抗。本宮拿的是詔書,那可是皇帝的旨意。」
守衛應梗著脖子,應道:「我等是奉命守備貢院,就如同軍營,聖上的旨意也不好使。」
硬頂了回去。
這也是王敬臣安排的,就是不給惠國公主面子,讓她知難而退。
滿以為趙福霖沒有辦法。
不料,趙福霖竟然抬起腿就是給頂撞她計程車兵腹部一腳,呵斥道:「狗奴才,這裡是天子腳下。你們竟敢如此猖狂,連陛下旨意都不放在眼裡。」上去又是一腳,踢在士兵的腹部。
如此一來,誰敢攔她。
趙福霖長驅直入,來到楊宗謹所在的院子裡。
楊宗謹早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便知道是趙福霖來了。提起筆來正要寫字,忽然想起附近肯定有人盯著他,故意從容的寫試卷,心裡在想著如何告訴趙福霖訊息。
正思索之際,趙福霖進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微微一笑。
楊宗謹在右手在空中畫了個叉,然後指了指外面,然後提筆繼續寫題。
趙福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抬眼看四周,發現楊宗謹被特殊對待,居然安排了那麼多的守衛暗中監視。在地上撿了幾個石子,在把那些侍衛打了下來,然後揚長而去。
等那些監考官們來的時候,院子裡一片安靜,而趙福霖早不見了人影。
「壞事了!」「這可如何是好。」「快去找王大人。」
他們鬧哄哄的走了。
楊宗謹卻在心裡想著,趙福霖能不能領會他的用意。
趙福霖當然是不能領會,但不妨礙他去找能夠領會他用意的人。
高升聚對面的宅院。
「你確定夫君只用了兩個暗示,一個是在空中畫了個叉,再就是指了指外面守備計程車兵。」李媗之確認道。
趙福霖點頭:「他就是這樣。」又學著楊宗謹當時的樣子和手勢再模仿了一遍。
董秋荻猜不出來:「夫君這手勢是什麼意思?叫人很是費解。」
李媗之卻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神變得異常凝重,沉聲道:「夫君的意思是考場的題目已經洩露,所以畫了個叉。正常的應該是鉤,但是當時情形不能用鉤。」
董秋荻點頭道:「是這個解答。考題都洩露了出去,真是太可怕。」
「那麼第二個手勢呢?」趙福霖問道。
「這第二個手勢的意思是外面的人都靠不住,想要抓住那些作弊的人必須另外再調兵馬。」李媗之解釋道。
趙福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