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定要救為夫與水火!”
我不明所以,但惱他當著眾人面一口一個為夫,面含笑意,左腳在他軟靴之上狠狠踩踏,見得他清俊的五官扭曲,這才心滿意足,緊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再讓你胡說八道!”
城門口黑壓壓湧上來一群守將,我只聽得他最後一句隱隱約約,帶著止也止不住的笑意:“不是青兒親自向為夫提親,私定鴛盟的麼?”便被湧上前來的守將逮了去。
我憤憤不已,既想將他捉過來,痛打他一番,又覺得此刻心境,委實下不了手,光鼻息邊聞到石瓊花的味道,就足以令人迷醉,哪有心火來將他扒皮拆骨?
那些守將笑得爽朗快活,皆向我客氣道:“屬下在此等候了嶽小子好幾日,我王不曾下令開城,屬下們不敢擅自作主。公主今日既然令開啟城門將這小子迎進來,那屬下們便大著膽子借他一借,先灌嶽小子十壇八壇酒,也好教他知曉些修羅城的規矩,省得他上萬年不來,忘的精光。”
人都被他們搶了去,我若再開口阻止,倒說不過去。但這些守將這番話,倒似岳珂是我的私人物品一般,無端令本仙羞紅了老臉,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各位叔叔們盡興!”
這些守將皆是跟著修羅爹爹征戰過四方的,年齡與爹爹相若,平日裡在思篁殿議事,我也定然要稱一聲叔叔,禮讓三分。
“不敢不敢。公主客氣了。”
說著,其中一名尤為高壯的漢子手中提了一隻大酒罈,連封泥也未拍開便扔了過來:“嶽小子接著。”
岳珂苦著臉接了過去,自拍開了封泥來,仰頭暢飲了一氣,又扔向了旁邊的一名修羅漢子。我目瞪口呆瞧著那漢子接過酒罈子,如法炮製,然後將酒罈子扔了給第三個漢子……還未轉盡一圈,這壇酒便幹了,另有人拎了一罈酒上來,繼續輪飲……
我早知修羅部族善飲善戰,便是爹爹亦飲酒如飲水,至今也未曾瞧見過他醉倒。萬不曾料到岳珂竟然與這幫漢子廝混得極熟,能一個壇裡飲酒。好奇的拉過芳重,指著他道:“這卻是為何?”
心中無端歡喜,只覺前路並不如自己曾經所想的那般灰暗,修羅部眾也並不曾因為岳珂乃天帝之長子,便不問緣由,對他懷有敵意,反倒是熟稔的緊。
芳重摸了一把九狸的小腦袋,引來他不滿的呲虎,這才別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嶽小子與這幫人打得火熱,公主不開心嘛?”
共攜手處
我嗔惱芳重話中取笑之意,又不好作答,只得假作未曾聽見,去瞧城門口那一群鬨鬧之人。不過片刻,已有六七罈酒空了下來,岳珂苦著臉拱手為禮:“各位大哥,小嶽上萬年來未曾回來,還請大家手下情,好留小嶽一口氣,去拜見修羅王吧?”
那群守將轟然大笑:“嶽小子,我家公主皆喚我們作叔叔,怎的到了你口中,便要喚作大哥?”
芳重笑著搖頭:“這幫傢伙,今日不佔足嶽小子便宜,瞧來是不會放過他了。”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我目光未移,笑道:“芳重姐姐要不要前去教他喚你一聲姨母?”
姨母這稱呼,如今在本仙心中,等同於一根倒刺,提起來倒將那點瞧熱鬧的興致敗壞不少。
芳重重重咳了一聲,面上恭敬:“屬下豈敢對未來的駙馬無禮……哦,錯了,現如今的駙馬乃是雄力,與嶽小子無關。”語聲中的笑意卻難掩。
我咬了咬唇,且忍下她一時取笑,只覺此話之中大有深意,竟然對岳珂稱呼駙馬——芳重向來穩重,謹言慎語,這般大費周章來說一句吃力不討好的話,難不成乃是修羅爹爹授意?
心中暗自揣測不止。但見岳珂又重新揖了一揖,卻改口道:“從前是小嶽年少不知事,現如今也算經了些事,差點不能與各位叔叔在此暢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