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忘解釋道:“你放心,在返回之時,我多了個心思,從隨行的侍衛身上卸下了軟甲,穿到了裡面,護駕之時也是以背抵擋,並未傷到要害,更何況,我還提前吃了一顆吳院判從前配的養精蓄氣丸和消炎的藥丸,那黑熊的一掌並沒那麼兇險。至於吳院判,也是我讓檀墨告訴他,讓他故意說得這般兇險,你莫要擔心。”
聽到蕭譯說的輕鬆,可顧硯齡卻知道,即便這般不會危及生命,但那黑熊真的撲下來之時,卻絕非這般輕鬆。
看到少女未出聲,只默默替他擦乾了汗要收回手時,蕭譯不由伸出手握住少女的雪腕,眸中漸漸氤氳著認真與篤定。
“我這一世都會陪在你身邊,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蕭譯的聲音陡然低沉的響起,顧硯齡只覺得好似手指輕輕挑過她的心絃一般,餘音顫顫,不由偏過頭去,不叫蕭譯看到她眼角的淚,故意淡然道:“你以後若丟下我,我便重新尋一個人嫁了。”
話音一落,身後陡然浮起輕笑的聲音,顧硯齡不由轉過頭故意冷冷的看過去,卻感覺到蕭譯臉色一僵,不由心下一跳,忙湊過身子道:“怎麼了?可是傷口又裂”
話還未說完,面前的傷員陡然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勁兒,竟是將她拽的更近,幾乎半個身子都伏在他旁邊的空榻上,下一刻,溫熱而熟悉的呼吸聲漸漸靠近,經歷了兩世的顧硯齡竟是不由怔愣了,看著蕭譯漸漸的湊近,眸中的溫柔幾乎能掐出水來,明明隔得越來越近,卻讓她陡然感覺像隔著一層紗,霧濛濛的,輕如幻覺。
“齡兒,我想吻你了。”
簡單的幾個字,讓少女愣在那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聞到薰香甜膩的味道縈繞在鼻尖,看著一向冷靜沉穩的少女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怔愣的不發話,蕭譯眸中泛起溫柔的笑意。
那麼,他就當她默許了。
下一刻,溫柔而繾綣的唇瓣便輕輕地覆在了少女的唇上,好似一枚杏花柔柔落下來,感受到蕭譯溫涼的唇瓣,顧硯齡身子微微一頓,隨即漸漸放鬆下來,可雙手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放。
對面的人彷彿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自然而然的將她的手環在自己的腰上,吻得力道也越發輕越發小心,彷彿在描摹著一副世間稀有的名畫一般。
而這一刻,蕭譯背後的傷口早已經因為方才拉少女那一刻崩裂開來,滲出了血,即便疼痛一點一點侵襲,蕭譯卻是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與安靜。
顧硯齡感受到蕭譯溫暖的懷抱,漸漸變得從容,雙手也緊緊的環住了蕭譯,主動地回吻著,讓人彷彿膩在了這一刻。
(說實話,大家都反應進度有點慢,所以我決定坐上高速,加快本文進度了,若是一章換了三四個場景的,可能比較正常,大家莫方。)
第二百三十五章 死期將至
幽幽的月光落到書案上,鋪灑出一案銀輝,顧硯齡執筆寫下最後一個字,隨意的收了筆,小心擱至筆架上,輕輕拿起來看了一眼,這才走至榻前,展在蕭譯的面前。
蕭譯順著溫暖的燈光看去,少女手中的字絲毫沒有平日裡的模樣,儼然就是昭懋長公主親手所寫,不由讚道:“只怕是長公主自己,都識不出異樣來。”
顧硯齡聞言唇角微微勾起,若論旁的,她許是不敢稱大,可若輪到書法與棋藝,她卻是覺得自己當仁不讓。
這不是自大,而是自知。
前世她練了一輩子的字,連孝穆太后的字尚能練出七八分來,一個昭懋,又如何能難倒她?
看著自己親手所寫的密信,顧硯齡眸中噙著耐人尋味的笑意,正如蕭譯所說,即便是讓昭懋自己來看,只怕也辨不出真假來。
念及此,顧硯齡從容地從袖中取出一方小小的印信,輕輕地印在密信下方,蕭譯順著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