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已經料到了。若是今日。著火的是鳳棲宮,而受傷的是我,請問您也會如此的去質問三妹嗎?”孟慧茹靜靜的看著孟長庭,語氣裡更多的是平淡。
孟長庭本來被孟慧茹問了那種問題,就有些窘迫,此刻又彷彿是被她直接撕下了那張偽裝的面具,居然就有些無地自容了。
孟慧茹並沒有等待他的另一個答案,只是微微行禮,便扭頭離開。她臨走之前說道:“本來,我是想要住到明日再回宮的。如今看來,竟然是大大的沒有必要了!女兒告辭了!”
孟長庭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一下。
韓茹慧。你且看看,這就是你的女兒!
這就是你的女兒!
她和你一樣,永遠那麼輕視我,永遠不將我放在眼裡!
……
儘管老夫人一再的挽留,然而孟慧茹到底還是沒有留下過夜。
她在宮門大關之前,趕回了皇宮。
翡翠見她這個時辰回來了,心裡自然是有些奇怪,可是見她面色不虞,便也不願多問了。
孟慧茹這一夜沒有睡好,她心底的心事卻是隻有她一個人明白了。
皇后第二日一大早瞧見孟慧茹過來,也是不解,可是卻也沒有問得太深。
約莫快巳時的時候,杜均突然來回報,說是韓世昭韓大人的夫人求見。
孟慧茹聽了這話,卻是一驚。
昨日才剛見過舅媽,當時韓夫人並沒有說要求見皇后,怎麼不過是半日的功夫,就突然要進宮?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孟慧茹心中惴惴,就露了三分在臉上。
皇后素知孟慧茹和韓府的關係不一般,甚至於比對孟府之人要更加親熱一些,便道:“你也不必驚慌,既然人來了,就趕緊宣進來見一見,便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孟慧茹點點頭,就請了旨意,親自去了宮門口接韓夫人。
韓夫人見是孟慧茹出來迎接,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正愁著如何將這件事情提前告訴孟慧茹,然後才回稟皇后娘娘呢。
“舅媽,您怎麼突然求見?”孟慧茹邊走邊低聲問道。
韓夫人左右看看,確定並無人注意他們兩個,這才開口說道:“是你舅舅有事情要稟告皇后娘娘,可是因為身份不便,所以特別讓我求見。”
孟慧茹腳步一頓,心裡猜到了三分。這些日子,皇后託付了韓世昭調查的事情,只有那祭祀燔柴無故被浸溼的事情。難道說是事情有了眉目?
果然,韓夫人的聲音又壓低了三分:“你舅舅也費了一番功夫才算是查明白了這件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事情最終居然牽扯到了你的身上……”
“我?”孟慧茹有些奇怪。
“你可知道那一日看守那燔柴的小官兒究竟是什麼人?”韓夫人顯然也有些難以置信,“原來竟然是你的二叔想法子弄進禮部的,據說是你二嬸哥哥家的兒子!”
孟慧茹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扯到了孟長宣的身上!
可是問題是,如果祭祀出了問題,首當其衝要問責的,必然是禮部!難道說他是有什麼法子能夠一定保全自己?
而且這件事情的背後指使者簡直是呼之欲出——不是淑妃,定然是六皇子。也就是孟長宣和這兩個人早就有了勾結。
這麼看來,他應該是依附了六皇子——淑妃畢竟是妃嬪,並非外臣能夠隨意接觸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是什麼樣的機會會讓兩個人連成一線呢?
如果她知道竟然是她自己變相給了兩個人這樣一個機會,不知道孟慧茹會不會後悔將所謂“選秀”一事透露給方永信呢?
若不是方永信通知了六皇子去試探孟長宣,孟長宣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