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這個名字,這兩個名字,是誰給取的呢?”
“這不是照著陽間的地名搬過來的麼?泰山被對映成泰湖,太湖被對映成太山,黃河被對映成黃山,恆山被對映成恆河,這裡的青島就是陽間的青海(湖)對映成的,青海就是青藏高原對映而成的吧!
據說北邊的大地圖之外,還有一個區域更大的海域,是陽間的西伯利亞高原對映而成。”
“那麼那裡難道是叫西伯利亞海?味道完全壞了吧!”
唐:“所以那裡不叫西伯利亞海。
那裡叫幽冥海,也叫九幽海。也就是傳說中的九幽之地。
據說在極遠的東邊,還有人去過陰間的第一高山脈,傳說中的馬里亞納山。”
“這山名的味道還是壞掉了啊!”
“還行吧,感覺跟喜馬拉雅山差不多嘛。喜馬拉雅,喜馬納亞,馬里亞納。只差一個字了。”
“陰間啊陰間!有沒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鬆鬆垮垮!這個遊戲裡的陰間,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鬆鬆垮垮,好像什麼都可以有,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究竟這個世界裡有些什麼沒有些什麼,我到現在心裡都沒底。”
“就好像我們這一次的任務。”
“嗯,確實挺懸乎。”
“最虛乎的地方在於,我們知道防風氏的家庭有糾紛,卻不知道具體是何等樣的糾紛。
就好像我們知道一扇門,門背後藏著某種危險,卻又不知道究竟是何種樣的危險。”
“然後我們的想像力就可以順著危險的方向,將那個危險無限放大。放大到我們想像力的極限。”
“所以最恐怖的恐怖片,從來都是這種介乎未知與已知之間的恐怖。如果什麼也不知道,或者是什麼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反倒不會有這麼恐怖。
好像又扯遠了。”
“還是考慮一下接下來怎麼賣萌以討得一個不知多少歲的老女人的歡心,以便使她能夠痛痛快快地幫我們把這一次的事情快點搞定吧!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還要去北邊建羅剎國什麼。你也還有事情要做的吧。”
“是的。去北邊尋找傳說中的玄武聚居之地。”
“雖然都是北邊。可惜……”
“不知道多少歲的老女人……你們是在說我麼?”
……
……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八哥剛才是你在說話嗎?你別裝女聲嚇人好不好!”
“我沒有。不是你在裝?”
“但是聲音聽起來好像就是在旁邊?附近?”
唐小睜開眼睛。
騰地坐起身來。
玄武一震一歪,差點掉進冰寒的陰汽之中。
不過這種小細節他直接忽略了。
只是定定地瞧著眼前的人。
女人。
婉約的女人。清清瘦瘦,眉目如畫,衣帶當風,飄飄渺渺,似乎近在眼前,又似遠在天邊。
給人一種不真實的古典感。完全就像從古代畫卷中走出來的女人。不是工筆,而是白描,不是寫實,而是寫意。寥寥數筆,僅僅勾勒出了最曼妙的輪廓,剩下的細節,就像隱沒在茫茫的空白中,可以由得人的想像,任意馳騁。
“有意思!
看來剛才的恐怖片理論,還可以在別的地方套用!
比如美女。最美的美女,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給出一個大體的輪廓,令人的想像力可以朝著美的方向想。把其它的細節都隱藏起來,於是我們的想像力就可以不受限制地發揮到極致。在想像中,補充完成一個美到極致的絕美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