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
就在俺在樹上無聊地亂想時,〃吱〃地一聲,門被開啟,我竟然抬起耷拉下去的腦袋,眼睛閃閃地盯著大門,看到進來的人是他,心裡莫名興奮,甚至期待他走過來笑話兩句,問我肯不肯下來。
但是,他卻徑直進房門,〃砰〃地一聲,沒有了聲息。
果然,事不過三呀。。。。。。俺悔得腸子都綠了。。。。。。
房門裡的燭火,竟然沒被點燃,直接睡覺了麼?
也是,都深夜了。
半輪月亮靠向了西邊,快到八月,我坐著的桂花樹,滿樹芳華,月色下吐露出淡雅的芳香,隨手摘了一簇嗅嗅,是一種孤獨的香。
原來這花和我一樣,無人疼愛,無人採摘,我笑笑,把它藏在手心,至少由我來珍惜你吧。
我屁股坐爛了,四肢麻木,腰背發酸,頭昏腦漲,腹中無物,真的是不知什麼時候會從數上掉下來。
媽呀,我這穿越到底圖個啥呀???
別人穿越歡歡喜喜,我就這麼委屈。。。。。。
媽,我想你。。。。。。我要回家。。。。。。
在這副軀殼裡,依然藏著一個女人的靈魂,在這種無助的時刻,從靈魂深處湧出來的脆弱,終究如決堤的河水,湧出了眼眶。
我只敢在風裡,〃嗚嗚〃地細哭。
哭完,已經毫無氣力,就這樣恍恍惚惚地睡去,也不管身體搖搖欲墜。。。。。。
惡魔的笑臉
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房間的地板上,下面還鋪了層薄毯。
媽呀,明明記得昨晚還在樹上扮泰山,迷迷糊糊好像睡著了,難道。。。。。。夢遊到地下來了?
不會吧?這麼神奇?
嘿嘿,運氣還真好的說,從那麼高下來竟然沒摔死。
瘟神好像不在。。。。。。那個。。。。。。閉上眼睛再睡會兒。。。。。。
咦?怎麼有蔫呼呼的液體滴到我臉上,睜眼一看……媽呀!是張狗臉!!!
大黃正從我頭頂往下盯,長長的舌頭拖著一根根銀線,綿綿向下。。。。。。
我一陣噁心,一個飛身坐了起來,擦乾臉上的唾液,大罵:〃死狗!昨天還沒整夠。。。。。。〃
〃呼呼。。。。。。〃
大黃鼻孔生風,咬著利齒,目露兇光地瞪著我。
我向後一縮,咋就忘了昨天被它追得差點連褲子都掉了哈?
〃嘿嘿嘿,〃我馬上露出獻媚的笑臉,〃好兄弟,自家人不咬自家人。。。。。。〃
正和大黃對峙談判,門〃砰〃地一聲被踢開,那衰神滿臉破布地走了進來,我心知不妙,低頭溫順地叫了聲:〃王爺。〃
那人冷哼一聲:〃是誰準你睡在這兒的?〃
不是你,還有誰?
我低著頭,心思如水一般流轉。
我不是傻瓜,知道自己的夢遊功夫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從那麼高的樹上安全下來,還安安穩穩地在房裡睡了一夜,如果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幫忙或默許,我大概就成了樹下一陀爛泥。
但是,昨天我讓他連連遇挫,這面子他是無論如何也拉不下的,所以站在這裡給自己找臺階下。
呵呵,男人呀男人。。。。。。
既然這麼要面子,我自然不好頂撞,自討苦吃。
〃稟王爺,小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躺到這兒來了,只覺得一陣迷糊,像是被風吹進來了。〃
〃哦。。。。。。好大的風,〃他揚眉一笑,露出點點狡黠,低頭瞪著大黃,假裝訓斥,〃大黃,我不是叫你看緊他的嗎?怎麼能讓他進我房裡?失職!〃
可憐的大黃〃嗚嗚〃兩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