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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引。
再沒有其他更多的話,許箬荇老大不客氣地將紙條抽過去看,表哥,你翻過去背面也沒有寫字,就兩個字,我都看仔細了,你把紙條捏碎也沒有用,還是那兩個字。
藥引。
“這算什麼答案。”他直接問我,活似我能從兩個字裡能看出更多門道。
“給我的答案。”我伸出雙臂去,把白蘇岸懷裡的虎妞抱過來,虎妞一落到我懷裡歡喜地不行,這貓養得好,分量還真的是重,雙手抱著它都覺得吃力,我知道它喜歡別人抓它下頜的位置,會舒服地眯起眼來,手指頭替它輕輕地搔著,邊搔邊同它說話,“虎妞,其實我真的不捨得你,可是,你看看東西令兩村的人都在這裡,每個人,你應該都見過,如果只是為了救我一個人,我不會忍心對你下手,但是這麼多,這麼多的人都在等,他們在等的不過是一個生的契機,你答應我,好不好?”
“青廷,它就是那個藥引?”許箬荇聽到我的話,又看看我手裡的虎妞。零點看書
“虎妞,對不住你了。”我狠下心把它交出去,“大鍋裡的水都燒開了,把葫蘆裡頭的藥都倒進去,然後是虎妞的血,成與不成都是一搏了。“說完這幾句,我將頭別開,不願意去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掌櫃的,你幫忙照顧下她。”事不宜遲,他們兩個急匆匆地去處理,而我默默地走到角落,坐下來,全身很無力,將腦袋埋在膝蓋上,不想看,不想聽,什麼都不想。
虎妞是無辜的,但是我的一句話,卻能葬送它的性命,如果不是這樣,它還能歡騰個十年,八年的。
“青姑娘,我知道你會難過,其實我心裡頭也不好過。”掌櫃在我身邊坐下來,“這貓在我身邊好些年,和家人都是一樣的,我還記得它剛被抱來時,只有一點點大,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不過是一晃眼的功夫,都長得這麼神氣了。”
我還是不願意抬頭,靜靜地聽著他說話。
“可你想想,要是它真的能救下整個村子的人,我除了難過,更多的是驕傲,如果沒有它的話,大家就都死了,要是它是個人,要是它能說話,它一定也會說願意的。”掌櫃輕聲地問道,“青姑娘,你是它的話,你願意嗎。”
可惜的,我不是它,我不管它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已經替代它簽下了死約,它不能說話,所以無法告訴我,它是怎麼想的,它是不是真的肯為眾生犧牲自己。
心裡頭有種說不出是什麼的感覺,掌櫃一直還在那邊輕聲地說著話,他今天說的話,比我上個月聽到的加起來還多,一直到他說到:“店門前的那株紫藤花,該開花了。”
我抬起頭,茫茫然地看著前方,最初留在這裡的原因,不過是為了那一架子的紫藤,後來卻牽扯出這麼多繁複的事兒來。
花還沒有開,我已經沒有了看花的心情。
“青姑娘,青姑娘。”為什麼掌櫃的叫聲這麼悽慘,我想側過頭去看他的表情,卻發現整個人根本無法動彈,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了,面孔劇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脫離開自己的身體。
第一個念頭是,我的大限到了。
我不要,不要像那個黑衣人的結局,不要那樣令人作嘔的死相。
藥,藥引,是不是真的能來得及。
掌櫃已經轉到我面前,他還在說話,我一個字也不能再聽到,耳朵喪失了應有的功能,接下去是眼睛,再接下去,我的世界只剩餘下一整片的黑暗。
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這是一種不是親身體會都無法描述出來的感覺,像是被整個拋進隔離開的空間,明明還是身在現世之間,不過被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