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框所約束。
人,有時候會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騙,因為人都太相信自己所見到的錯覺。
“姑娘,姑娘。”菊兒洗脫出偷賊的罪名,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你的臉色很不好。”
我摸一摸自己的面孔,這麼多的事情怎麼會都擠到這樣一個晚上發生,臉色怎麼好得起來,其實,統共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我卻覺得那麼長,那麼長,那麼長。
“菊兒,你可知親家老爺這麼晚到這裡來做什麼?”
“姑娘——”
“不必瞞著我,你一定是知道的。”你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就不用將在那裡偷看的我,緊張兮兮地拖回來,因為你知道,我的行跡一旦被裡面那兩個人看見,我會有危險,是了,是了,前堂裡,只有兩個人,連服侍的小丫鬟都不見一個。
有些事情可能是大家都心裡默默明白,但是誰都不敢說出一個字的。
誰說,誰遭殃。
“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再問,只要你相信,我不是要瞞著你才不同你說,而是你知道以後,心裡頭會難受。”她此這般解釋,我心裡頭已經瞭解大半。
好一個清平王府,既不清楚,又不太平。
我洩氣地擺擺手道:“好,你不用說,我也乏了,你去給我打點洗臉水,我梳洗下便要睡了。”
她似得了大赦令般,動作神速地替我將洗臉水,洗腳水都熱熱地弄來,我沾溼面巾,擦到鎖骨位置時,微微一痛,前頭不堪的一幕又浮現上來,趙壓在我身上,嘴唇摩挲過很長一段距離,我下狠力在自己的頸子前後擦拭,恨不得將皮也擦掉一層才好。
捕紅 第三卷 第三卷 56:鶯歌夫人,死了
那一晚,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依舊不能入眠。
記得顧連山大人說要我冒充花蝶舞進入王府時,我還頗為不在乎地問:“大人身邊能人甚多,隨便派遣一個過去,豈非比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要強些。”
“青廷,你比自己想象地還要強些,而且,你實在不像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兒,你也知道,所有的人,對一個女子的防範心,總是要低很多。”
“被大人這麼一讚,我倒是有了更多信心,沒準比我所言的日子更短,我便能功成身退。”
顧連山是一個不會輕易表露出過多的表情的人,此刻,他卻微微地皺起眉來:“清平王府裡頭的水不但深而且混,我雖是希望你能帶出好訊息來,又怕你涉水進去,直接沒頂再不能回頭,那我又如何對得起,你的家人。”
你的家人,四個字,他吐字很重。
“大人,識得家父?”洪青廷只有一個父親在世。
顧連山側過身去,沒有回答我這句話。
如果他留下給我的聯絡方法沒有錯誤,那院牆後頭怎麼會只有那一隻花貓,我所說所言的那些話,難道只被一隻貓給聽去了嗎。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當我好不容易進入夢鄉,卻一直在被只巨型的花貓追趕,它始終跟在我的身後,銳利發亮的牙齒,威脅著我。只要我停下腳步,就會淪落為它食物,我能做地只有拼命地跑,無止無盡地奔跑,但是我知道力氣終有竭盡之時。終逃不過被撲食的下場。
“姑娘。姑娘。”那麼慌亂不堪的聲音。
我想睜開眼,卻發現使不出一點點力氣。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菊兒索性將我拖起。用力搖晃著我。
我使勁撐開眼皮,嘴裡頭應著她的話:“什麼不好了。”
菊兒的聲音很大:“姑娘,鶯歌夫人,她死了。”
所有地瞌睡,所有地夢境被一掃而空。我被震得險些從床上摔下去,幸好她及時扶了我一把,我扣住她的手,急問道:“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