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微笑,“藍或許已經將我跟他爸爸的事情說給你聽了。我的家庭不允許我嫁給他,卻不等於我真的妥協。我答應留在中國,留在這個城市,卻不回家,就是要用這種距離感傳達出我的態度:我尊重我的家庭,我也堅守我自己的愛情。”
秦箏只覺一股暖流從心尖滑過。眼前的這位的確是可敬可愛的老人家。
距離其實是一個多麼微妙的詞彙,無聲地便可表達出許多事。比如她自己跟碧笙:
她說與他陌路,卻依然與他在同一屋簷下,甚至睡在他懷裡;
她說恨他,卻依舊留在最靠近他的地方。
不能離去。
一場悲傷的獨角戲
衛嘉藍送秦箏回家。車到門前,秦箏才抱歉,“那晚在夜色門口,沒讓你久等吧?”
“沒有。”衛嘉藍笑著親自下車繞到另一邊為秦箏開啟車門,“別多想。能為女士效勞是我的榮幸。”
秦箏含笑離去。衛嘉藍望著秦箏的背影。其實那晚他一直等在夜色門口,親眼看見碧笙將秦箏推進車裡去。
秦箏不是忘了他,而是壓根兒就沒記得有他。
秦箏推門進屋,護士周韻正巧站在門邊。秦箏臉一紅,“還沒休息?”
周韻笑著打趣秦箏,“好帥的混血帥哥。哪國人?”
秦箏尷尬地笑,“中法混血。”
“男朋友?”
“普通朋友。”秦箏狼狽逃上樓,很驚詫這位平素很注意分寸的護士小姐今天怎麼這麼八卦。難道是女人就免不了八卦?
房間裡燈光昏暗,秦箏望向鏡子。自己這身伴娘的行頭看起來有點扎眼。耳邊不由得又迴盪起碧笙的話,他說不讓她脫掉那衣裳,他幫她脫。
秦箏咬牙,賭氣似的自己扯開斜襟上的珍珠扣。一顆兩顆,直到胸口,秦箏停住。
其實中國傳統旗袍有一種浸潤在骨子裡的性。感,看似保守,實則極為誘。人。尤其是當衣襟半開,露出渾圓修長的頸子和玲瓏的半邊鎖骨時,那份欲說還羞的魅惑便到達極致。
房間裡有濁重的喘息聲。沙啞的嗓音從陽臺上傳過來,“繼續……”
長絨羊毛地毯吞沒了碧笙的腳步聲,他像狩獵的黑豹,一步步走來站在秦箏身後“我錯了。原來你自己脫,比我脫更誘。人。秦箏你還沒主動在我面前這樣過。”
秦箏咬牙閉上眼睛,“你別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麼?”碧笙走到秦箏身後來,指尖從秦箏背後繞過來,捏住秦箏的下頜,“我說過在這一年裡不許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前有龍天翔,今天又是衛嘉藍。怎麼,跟著他去見家長?想走伯母路線?”
秦箏在鏡子裡笑,掩住哀傷,“你怎樣說我,我都應了;只求你別毀了秦氏。”一旦他洗錢之事敗露,秦氏會徹底被毀掉!
“我可以考慮。秦箏,看你表現。”
秦箏咬牙,面對鏡子一點一點將珍珠扣全部解開,桃紅盡褪露出純黑蕾絲Bra,圓潤玲瓏惑人掌握。碧笙灼熱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的唇落下去親吻她細緻的背,灼熱的唇掠過肩胛骨沿著脊溝,溼潤向下……
鏡子裡只有她,他藏身在她背後。彷彿一場悲哀的獨角戲,她付出所有卻只能收穫悲哀和疼痛。
秦箏幾乎絕望之時,碧笙臉孔猛然從她背後現出,與她一同出現在鏡子裡,“看清楚,要你的人是我,不是龍天翔也不是衛嘉藍!”他從後面狂狷頂入,手指捏著秦箏下頜迫她看著鏡子裡的一切!
熱泉噴湧而至的剎那,碧笙捏碎秦箏藏在床頭櫃抽屜裡的毓婷,“你防得了一次,防得了每晚麼?秦箏,我不會放過你。”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
碧笙夜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