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負師尊所託!”
元始心頭一喜,揮出兩道金色流光,穩穩地停在姜尚面前,正是那鴻鈞道祖賜下的封神榜、打神鞭,“此兩寶予你,你今次所行之事還需動用這兩寶。”
姜尚見著懸停的一榜一鞭,皆是寶光熠熠,威勢不凡,又是師尊元始所贈,自然伸出雙手去接。說也奇怪,這封神榜、打神鞭在老子、元始手上時,還要靠著他們自身聖尊之力壓制,現今到了姜尚手邊,竟是奇異地順服下來,被他輕易拿在手中,爍爍金色光華逐漸內斂。
元始暗道果真是封神之人,連著兩樣封神靈寶都瞬間歸附,對姜尚更是看重了幾分,語聲中多了些許緩和:“子牙,封神實是大機緣大造化,機會億萬年難逢。何況你是天數所定之人,應劫而生,自是逃躲不過。你今日下山,待得功成之時,未必沒有再回歸的機緣。”
姜尚兀自戀戀不捨,元始將封神榜、打神鞭,天地殺劫以及道祖裁定封神之事,略略挑著跟姜尚說了一通。因有鴻鈞之言在先,他倒是不敢說讓姜尚照顧闡教門下之言,只三番兩次囑咐姜尚小心行事。
姜尚感動得無以復加,連連以頭觸地,哀泣著拜別元始,收起封神榜、打神鞭,小小收拾了行囊,又辭別了玉虛宮眾位師兄弟,出了崑崙山。
姜尚剛一離開,元始默默掐算了半晌,終是不得要領,抬眼望向身側空著的蒲團,感嘆道:“師兄,你說我這般放了姜尚離開,到底是福是禍?莫要萬般算計,到頭來一場空空。”
“你該做的都已做,還能如何?”蒲團之上白色光影一閃,老子的身形顯了出來,面上平靜,眸底平淡,“姜尚於你於闡教生了感情,終究會有所偏向——然天機渺茫莫測,鴻鈞師尊早早言明,封神之事只怕也不是一個姜尚能左右,總歸有我助你,尚能多上一分把握。”
“謝師兄!有師兄在旁,我便安心許多。女媧師妹亦曾言,到時會出手相助你我。”元始輕輕頷首,盤算了片刻,忽而道,“早先天機明晰之時,你我皆算得明主出自西岐,商滅周興再難更改,現今天機紊亂模糊,我再掐指推算,竟似有反覆的跡象,師兄可知是何緣由?”
“竟有此事?”老子掐指算來,漸漸地皺起眉,沉吟了片刻,這才道,“既言天機紊亂,再推算所得如何能盡信不疑?鳳鳴岐山,西岐當起,周將代商,此為天數。天數不可隨意更改……”
“有師兄此言,我便放心了。”元始提著的心,總算是落回原地,面上露出一絲放鬆的笑意。
老子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微微啟唇似是要說些什麼,終究未曾開口。
崑崙山老子、元始師兄弟一番交談暫且不提,卻說那姜尚孑然一身,並無處可去,正壯年時拜了元始為師,修習道法四十載,至今髮鬚皆白,所得卻極為有限,思及師尊元始所言,竟是找準了方向,直直向著西岐而去。
與此同時,冀州侯蘇護親自送愛女妲己入商都朝歌,正至宮門,等候著覲見帝辛。
“宣冀州侯蘇護及其女朝見!”
蘇護一身朝服,頭戴高冠,手擎牙笏,其女蘇妲己緊隨其後,父女兩人進宮門,過九龍橋,至九間殿進禮下拜,口稱:“陛下!”
帝辛一見著蘇妲己進殿,心中一團邪火便忽的燃起,直愣愣瞧著她款款走近,盈盈下拜,忘了叫起。只見這蘇妲己雲鬢高挽,杏眼桃腮,眉似遠山,眸光瑩瑩似秋水,恰如海棠醉日,九天仙子下了凡塵。她眼波流轉,偷偷瞟了帝辛一眼,粉唇微啟,呵氣如蘭,“蘇氏女妲己拜見陛下,願陛下萬安!”
此一聲既嬌且柔,暗送著萬種風情,直叫得帝辛通體酥軟,魂飛天外,眸中似有火焰跳動。
“善!大善!平身,美人兒快快平身!”帝辛撫掌大笑,連連喚過左右宮人,“還不快送蘇娘娘入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