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決定,無需再議!”
殷郊眼瞧著姜後被宮人拉走,期間未作任何辯駁反抗,眼睛瞬間紅了,正要不顧一切撲上前去,便見著數名宮人向他與殷洪圍上來,要遵著帝辛命令,將他們押往甘泉宮。
“你們敢!”殷郊一把扯過殷洪拉到身後,瞪圓了眼睛仰視著伸手過來的宮人,雖是雙膝著地跪在地上,卻是氣勢半點不弱,“誰敢動手?”
殷洪緊緊扒著殷郊衣袖,躲藏在殷郊身後。在殷郊一喝之下,竟是讓眾宮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殷郊順勢膝行了兩步,一手按著殷洪後腦,讓他跟著自己一道對著帝辛磕頭:“父皇!母后縱有千錯萬錯,看在她多年來為您操持、一直兢兢業業的份上,便不能饒過她這一次麼?兒臣願代母后受過,還請父皇……”
“住口!哪裡來的母后!”帝辛狠狠一拍几案,怒髮衝冠,“你可知姜氏犯下了何等過錯,便來孤面前為其求情?”
殷郊愣了愣,旋即道:“父皇,兒臣雖不知……”
“不知!你是不知!你道孤為何處置她?”帝辛冷冷一笑,似是根本不欲再跟殷郊多言,對著眾宮人喝道,“都站著作甚?孤的命令都未聽到麼?別再讓孤聽到殷郊、殷洪多言,帶下去!”
眾宮人齊齊應諾,上前拉扯殷郊、殷洪,殷郊還待再言,被一宮人眼疾手快掩住口,只餘下聲聲嗚咽,出了殿門便再也聽不到了。
顯德殿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黃妃上前一步,出聲道:“陛下,既是諸事已了,妾身告退!”
帝辛正要點頭應允,立於黃妃身側的蘇合歡卻是身子一軟,突兀地往後倒去
“合歡妹妹!”黃妃一聲驚呼,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將蘇合歡抱了個滿懷,“合歡妹妹,你這是如何了?”
“合歡妹妹!”蘇妲己一臉焦急地喚了一聲,轉向帝辛,“陛下,合歡妹妹怕是受了驚嚇,妾身啟陛下,還需連夜召喚醫官為合歡妹妹診治才是。”
帝辛心下大急,當著聞仲、商容等一眾大臣的面,倒是不好表現出來,正要命令隨侍官傳喚醫官,卻聽得一清朗語聲道:“陛下這一位宮妃,確係受了驚,氣血一時不順以致暈厥。我這裡有丹藥一枚,陛下若是信得過,可拿去予她服下,片刻自可舒醒。”
帝辛猛地抬眼,果見著竹箏一臉平和,掌中託著一白玉瓶子。
“孤怎會信不過仙長?”帝辛又驚又喜,思及聞仲當時行事,倒也不做懷疑,雙手接過竹箏遞上來的白玉瓶子,“多謝仙長賜藥!”
“不過一個小玩意兒,不值當什麼,陛下無需掛心。”竹箏輕攏了攏衣袖,不在意地道。
帝辛再三道謝,才將白玉瓶子交予黃妃手上,讓其喂蘇合歡吞服丹藥。
帝辛對竹箏的態度,自是吸引了商容、費仲、尤渾這幾個還未見過竹箏的朝臣,齊齊向他投去猶疑探究的視線,其中尤以蘇妲己為最。
“陛下,不知這位道長從何而來?”蘇妲己狀似無意地問帝辛,“妾身並非懷疑道長,實是關係合歡妹妹安危,不得不問個清楚……”
言下之意,這是懷疑竹箏的丹藥有問題了。
竹箏掀了掀眼皮,懶得理會蘇妲己。那原身蘇妲己的魂魄,還是他親自取回送往青蓮處,哪裡有不知道其中原委的?要不是青蓮有過嚴令,讓他不可輕易插手,這小小千年狐狸精,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算蘇合歡,還不是他想怎麼捏便怎麼捏?
據他所知,這狐狸精僅千年道行,又是野路子出身,根本比不過蘇合歡曾受青蓮親自調|教,若非有旁的因素在,方才之事便不會這般發展。
這背後操縱這一切的,會是哪一位呢?竹箏心思百轉,下意識地眯起了眼。
此時黃妃已是啟開白玉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