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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手腕。

流年度,銀剪送輕鳶(四)

可我到底修行不夠,我連自己從小就過多的眼淚都控制不住。我在該落淚的時候會落淚,可不該落的時候也會落淚。

與其在蕭彥跟前失態,不如先回府去將自己的心情慢慢收拾清爽再說。

第二日再去見蕭彥時,他果然問到了此事。

我嘆息道:“他啊,也著實可憐得緊了。我只擔心給困得久了,身體會垮下去……父皇,他到底是將我養育成人的三哥,我總捨不得他英年早逝。”

蕭彥淡淡笑了一笑,轉而又問:“你們後來剪了那風箏時,似乎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宮人來回朕,卻聽得隱隱綽綽,怎麼也說不清。”

我明知這些事必定會傳到他耳中,也不隱瞞,嘆道:“三哥剪了他的風箏,讓我和他斷了。他說,不用理會他,才可以飛得更高,更遠。我剪風箏線,只盼三哥的災劫到此為止,從此能平平安安活下去。”

“哦?”蕭彥研磨地望著我,不知信還是不信。

我微笑道:“其實三哥也是多心了。我們父女骨肉連心,他於我有恩,父皇又怎會不知?又怎會因為我和他走得近便怪罪我?何況他也算是知趣之人了。當日父皇登基,他便曉得不是父皇對手,生恐白白牽累了江南百姓,並未有所異動。如今父皇在位一年,朝廷內外安泰,他自己也困居宮中,並無可用之人,哪裡還敢懷有異心?”

蕭彥沉默片刻,嘆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人麼,朕總覺得不簡單。旁的不說,只看他當初終日沉溺歌舞酒筵之中,人人當他是名士高人;可南北戰事一開,短短兩三月內,便能收伏了近半的朝臣為其所用。這種手段,即便父皇也是自嘆弗如。”

蕭寶溶的影響力我早就見識過,他那揉合了高貴優雅和平易近人兩種特質的言行,不管對於同僚還是下屬,都有著極強的魅力。

這種魅力經過詩書的薰陶和皇室貴胃身份的映照,更被無限放大,讓我都吃不準,如果有一天,他東山再起時,目前聽命於我的那些故齊臣僚,會不會立時轉投向他。

不過有蕭彥在,這種事應該是不會發生的。既然蕭寶溶當年放棄了奪權,如今更不會做這種自不量力的事。

心下想著,我沉吟著回答:“父皇放心,他身畔之人,不少是阿墨派過去的,他若有所異動,我不會不知道。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偏著自己的養兄覬覦父皇的江山!”

雖說江山原來就是蕭寶溶這一支蕭姓的,可既已改朝換代,如今梁帝的蕭氏,才是南朝的正統。這“覬覦”兩個字,果然讓蕭彥聽得舒服,含笑道:“罷了,由著你這丫頭去辦吧!你本就玲瓏聰慧,就是太過重情重義了,有時便有些糊塗。若凡事多長個心眼,就更好了!”

我溫順地領了旨,卻不曉得蕭彥這“重情重義”的評價從何而來。

十六歲以前,我任性得沒心沒肝;十六歲以後,我歷經波折,被所謂的情和義傷得體無完膚,早把它們看得比紙還薄,比霧還輕。

唯一能讓我珍惜的,只有蕭寶溶對我從無私心的寵愛和憐惜了。這也是我唯一想有所回報的感情。

當然,蕭彥對我也很不錯。所以,我絕不能以我生父的江山來報答蕭寶溶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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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去看望蕭寶溶的頻率明顯高了許多,幾乎每月都會去見上一面,有時就在敞軒中說說話,聽聽琴,有時便將他帶著在皇宮中四處走走,但絕不再和他單獨處於一室。

倒不是怕他再喝醉了,對我失態無禮。實在是怕蕭彥多心,連我這個女兒也懷疑起來。

縱然他再疼我,首先是好容易當上的大梁皇帝,其次才是我的父親。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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