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堂不是什麼褒義詞,但當自己的隊友多數只會「哼哼」叫的時候,謝思染覺得將大權在握也沒什麼不好,這就跟歷史上某些能力傑出的皇帝會回收君權想法差不多——不懂就別逼逼,跟我走就行了。
偶爾謝思染也會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強硬了,然後她就會去重溫那些愚蠢的發言,藉此堅定信念,告訴自己沒毛病。
虛朝,人們看著光幕中謝思染給他們直播的畫面,窺探著不知在何地的水藍國的種種日常,每當他們以為自己習慣時,總會又蹦出新的事物和理念在他們面前。
就比如說現在,他們第一次知道了謝思染口中的「公司」到底是個怎樣的建築,在從沒見過的高樓裡,有著一間又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
穿著簡單的男男女女坐在裡面,每個人面前都有一臺叫做「電腦」的東西,他們在名為「鍵盤」的東西上敲敲打打,文字就會自動出現在那個螢幕上。
再然後,他們會用手裡那個叫「滑鼠」的物件在文件上點幾下,旁邊的機器裡就有吐出紙張,上面印著剛才打在螢幕上的東西,字跡清晰不說,內容也分毫不差。
辦公間裡沒有大聲喧譁,也無需時刻給前來視察的上官行禮,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每個人都專注著自己手裡的工作,他們談論的內容虛朝人聽不懂,但能從氣氛上看出彼此交流很愉快。
在這裡女人不戴帷帽,男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異性之間彼此直視、交談,神色間沒有絲毫羞赧或者淫邪之意,態度親切自然,偶爾還會因某個回答露出燦爛的笑容。
更有甚者,某些團隊在完成一項任務,或者取得某階段進展後,還會彼此擊掌慶賀,男人與男人,男人與女人,女人與男人,他們彷彿完全忘記自己的性別,只單純的與同伴分享著喜悅。
當幹累了,有人就會起身去一個名為「茶水間」的地方,或者刷他們脖子上懸掛的工卡,從奇怪的機器裡拿一些喜歡的食物。或者去中間的臺子邊上,跟裡面的人要一份新切的水果拼盤。
除這些外,還有各種虛朝人叫不上名,但光看樣子就知道很好吃的小點心放在玻璃櫃裡,也是刷工牌就可以隨便拿,看著讓人好生羨慕。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那些人紛紛去了名為「食堂」的地方,各種各樣的菜被盛在鐵盤裡排列整齊,散發著剛出鍋沒多久的熱氣。
拿餐盤,選自己愛吃的,然後刷工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而這一流程看得虛朝人已經麻木了,更有不少人隨著光幕拉近鏡頭映出的飯菜樣子而分泌出不少口水。
「這吃食也太好了……他們都不花錢的嗎?」
「謝姑娘到底有多豐厚的身家才敢給他們這麼吃,光看這食堂裡的人,怕是得有兩、三百人吧。」
「不止,你別忘了,剛才不是有人說這只是幾個食堂之一麼,整個園區每棟樓裡都有這麼一個,省得他們大中午的跑來跑去。」
「好多肉!那些肉竟然也白給吃!老天爺啊,我要是能去這麼個地方,讓我累死也是甘心的!」
「我上個月去黎府幫傭,聽說那邊就算是主子每天也有幾菜幾湯的成例,想一頓飯吃這些個花樣是不成的。」
「嘖嘖嘖,羨慕啊,水藍國一定是物產豐富,不然物價上去,哪有那許多錢給普通人吃這麼好。」
……
在人們議論新興公司員工食堂中午飯的豐盛時,花嬌容在跟她爹在屋裡對峙,父女倆拍桌子瞪眼睛,除了一個多年的老管家在旁邊看戲外,其餘僕從都躲得遠遠的。
「爹!到底誰是你親生的!我怎麼就不能出面管鋪子了!」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出面!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啊?」
「人家謝姑娘那麼大一個公司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