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伊萬又和蘇打爾納桑聊了幾句,然後解釋道:“他們船小,吃水淺,一直沿著冰層行駛,遇到氣候不好的時候就趕緊轉移到冰層上。”
兩人的船被撞毀了,李杜他們肯定得送人家回去,這樣他們的航線又要改變了,還好,改變不大,反正他們之前也是順著冰層在行駛。
兩人對船上的一切很好奇,在得到熱咖啡和蛋糕款待後,他們就原諒了李杜一行,在船上參觀起來。
他們參觀到船後,李杜指著一艘救生艇說道:“這艘船賠給你們,如果你們保護得當,它可以用二十年,比你們的木船壽命還長。”
大伊萬翻譯給蘇打爾納桑聽,得知可以獲贈一艘船,他非常高興,上去抱著救生艇親了一口。
納桑人的聚居地不遠,船行了五個小時後,蘇打爾納桑在船頭揮手,意思是可以在這裡停船了。
撞擊錘頭鯊好歹是一艘大船,沒有碼頭靠不上岸,還好他們船上有救生艇和皮筏艇,可以乘坐小船上岸。
狼哥拋錨固定船隻位置,李杜帶著幾個人陪同蘇打爾納桑下船。
在船上的時候他們談過了,蘇打爾納桑兩人去外面買油、燈燭、衣物和香料等生活用品,正好船上都有儲備,李杜大方的賠償他們一份,一起送上岸。
蘇打爾納桑夫婦很高興,他們稱呼李杜為‘塔拉德’,大伊萬解釋說這在納桑人土著語中意思為天老爺。
李杜大笑,這兩人太有意思了。
上岸後,蘇打爾納桑夫婦無論如何要邀請李杜他們去部落做客,甚至連一直沒有開口過的古麗奇納爾也說話了。
和丈夫不同,古麗奇納爾的聲音清脆又好聽,李杜聽不懂俄語,但在她的口中,俄語的魅力展現出來,流利而節奏感十足。
李杜不趕時間,加上海上天氣變得有些糟糕起來,索性帶人去納桑人的部落避避風,等到天氣晴朗再重新出發。
馴鹿放牧、漁獵、收集野生植物是納桑人生活的主要內容,海邊有人來接兩人,帶著馴鹿和獵犬,其中馴鹿是用來拉車的。
看到李杜一行人上岸,正縮在雪橇車裡的納桑青年有些警惕,手裡緊緊握著槍。
蘇打爾納桑對著青年揮手喊了起來,看到夫婦兩人,青年露出憨笑,也揮手喊叫起來。
雙方擁抱在一起,三人使勁擁抱,看起來像是好久未見面的老友一般。
大伊萬說道:“每次出海去換取生活物資都是一次冒險,你們看到了,他們的小船無法抗擊北冰洋的風浪,一旦遇到惡劣天氣或者被洋流推入遠海,他們基本上死定了。”
青年帶來了八頭馴鹿,四頭馴鹿拉一個雪橇,每個雪橇旁邊拴著一條獵犬。
這些獵犬不知道什麼品種,相貌跟狼似的,性格也很彪悍,看到阿喵阿嗷們便汪汪汪的吼叫。
阿嗷習慣性去欺負人家,它的塊頭比兩隻獵犬更大,但獵犬們絲毫不懼,呲牙咧嘴一個勁往上衝。
它們這股鬥志讓阿嗷退縮了,這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見自己沒嚇到對方,便放棄了繼續攻擊的念頭。
蘇打爾納桑讓李杜一行人稍等,他和青年坐著一個雪橇車向冰蓋遠處駛去,馴鹿四蹄翻飛,在冰上跑的很快。
短短二十分鐘後,冰層遠處出現了一片陰影,隱隱有清脆的蹄聲吧嗒吧嗒傳進眾人耳朵裡。
正在冰層上打鬧的阿喵一行警惕的抬起頭看向遠處,阿嗷張開嘴要叫,蘇菲趕緊捂住它嘴巴,防止它嚇到鹿群。
不用說,奔跑來的陰影就是納桑人的馴鹿群。
蘇打爾納桑帶來了幾十只馴鹿和好幾個族人,他們乘坐馴鹿拖的雪橇車返程,看到李杜後露出燦爛的笑容,又磕磕絆絆的說了起來。
大伊萬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