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明顯就是拎不清的主兒了。
雪汐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了,大嫂是想著扶她在椅子上坐一下。二嫂卻低聲攛掇道:“大嫂,您看四弟妹的臉色這麼不好。這些日子是不是累著了。她畢竟是新媳婦,也沒這麼累過。要不我們還是將她送回去吧。”
臨清也是實在是不想在這兩尊神面前了,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這丫鬟僕婦們都看著。再說了,四弟妹剛進門,就鬧著生病不太好。”
大嫂聽了,也覺得有禮,就指揮著眾人就雪汐往自己的房裡送去。臨清親去找白嬤嬤,二嫂就照顧著雪汐去了。這頭,大嫂讓人將雪汐抬出去以後,就對著二叔和三叔說自己去拾掇午飯了,然後也閃了。
臨清尋到白嬤嬤的時候,白嬤嬤正在花架子下倒騰那藥。她將那藥翻過來曬曬,抬頭看到臨清,也只是微笑著點頭道:“三少奶奶。”
“白嬤嬤平日裡都這麼曬藥嗎?這看上去倒像是花,只是不大認得。”臨清笑著道。
白嬤嬤笑了:“可不正是平日裡那花園子裡的花嗎?三少奶奶平時都看慣了那花鮮豔奪目的樣子。這花其實除了讓它慢慢地凋謝了,其實還可以入藥的。有很多味草藥其實就是不起眼的小東西。三少奶奶過來尋奴婢,是有什麼事嗎?”白嬤嬤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的圍裙上擦著手。
“四少奶奶方才暈倒了,臉色很白,想請嬤嬤過去看看。”臨清這才說了正事。
白嬤嬤點點頭,然後道:“奴婢換身衣裳收拾一下就跟三少奶奶去。”
臨清點頭,欲走,白嬤嬤卻又叫住了她。臨清回過頭,白嬤嬤卻鄭重地道:“三少奶奶,奴婢有一個請求。”
“奴婢跟了老夫人一輩子,是老夫人將奴婢從孃家帶到傅家來的。如今老夫人離開了,若是三少奶奶不嫌棄,奴婢想去幫著照顧小少爺和小小姐。”白嬤嬤言辭懇切。
臨清當然是求之不得。若是有懂醫術的人幫著照顧兩個小傢伙,那她也會放心許多。臨清點點頭,笑道:“嬤嬤這樣說,我倒是求之不得呢。”
白嬤嬤對著臨清規矩地行了個禮,說道:“改明兒蒼南院散了的時候,奴婢就向夫人提出去清荷院吧。奴婢謝三少奶奶恩典。”
臨清點了點頭,白嬤嬤做事果然是極有分寸的。若是自己去開口,說不定夫人心裡還會有些不樂意呢。現在白嬤嬤自己提出,自然比自己去說要好。
許是大嫂派了人去趕上了送殯的隊伍,飯剛擺上來,傅二和傅四就回來了。
臨清她們一眾人等就退了下來。臨清回到了清荷院,對著香非吩咐了一聲,說是讓她若是有事儘早將自己叫起來。然後臨清就除了外衣,躺在了榻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臨清是猛的驚醒的。不是被香非的聲音,而是被屋外的爭吵聲。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三少奶奶偏袒英疏姐姐嗎?英疏姐姐這麼久以來做的賬冊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偏偏你剛接手就查出了問題”是一個小丫鬟叫秋音的聲音。
珊瑚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不是說英疏做的賬有問題。只是我這兩頭對不上,我肯定得查啊。這事能不回三少奶奶嗎?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干係嗎?”
秋音的聲音有些忿忿不平:“我就說怎麼英疏姐姐現在去書房呢呢。英疏姐姐現在人影也見不著,定是有人在那裡搗亂的。”
“你什麼意思,能不能聲音輕些,三少奶奶才睡了沒多久。若是吵醒了三少奶奶,她又睡不著了。”珊瑚的聲音含著一些威嚴。
秋音的聲音有些委屈,還帶著哭腔:“滿屋子裡面,都是珊瑚姐姐會服侍。就連珊瑚姐姐犯了錯也是能夠回來的,不像荷香姐姐和英疏姐姐。到底是三少奶奶身邊出來的。”
臨清聽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