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虹如補充道:“最絕的是那些禁衛軍,等歹徒跑了足有一頓飯的工夫,才大呼小叫趕到。領頭的那個軍官隨便問了幾句,便帶兵回去了。氣死我了,他們分明和歹徒早有串通!”
高凡插嘴道:“還是千葉小姐最厲害,一口氣就幹掉了他們五六個,汗珠都沒有滴下一顆。比某些五大三粗的飯桶強多啦。”
千葉小慈漠然道:“我是護院,保護府內安全是職責所在。”
霍去病轉頭說道:“小高,明天你要入宮守值對不對?交差後不要出宮,到未央宮東北角的武庫等我。”
高凡在千葉小慈面前連碰了兩個釘子,正感沒趣,愣了下問道:“你想幹什麼?”
“陪我進一趟武庫,找點東西。”霍去病道:“有問題麼?”
高凡眼光閃爍注視霍去病半晌,說道:“你要我進皇宮中的武庫偷東西?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國庫,防衛森嚴還有法術禁制保護……”
就在每個人都以為他會嚴詞拒絕的時候,高凡猛一拍大腿叫道:“還用問麼,我去!哎,你們說我這樣子去偷皇宮寶藏,算不算竊國大盜?”
厲虹如沒好氣道:“憑你?充其量就是個給人打下手的小毛賊而已。”
魯鵬癟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原本以為這小子被老孃逼著唸了幾年聖賢書,已經痛悟前非改邪歸正了。哪曉得狗改不了吃屎,聽到有人說個‘偷’字,渾身賊骨頭都在發癢。”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你們怎麼可以如此抨擊一個隨時準備為兄弟兩肋插刀,勇闖皇宮的熱血男子漢?”
高凡義憤填膺,眼角餘光飄過千葉小慈,忿然說道:“小如,老魯,你們兩個必須立刻誠懇地向我道歉!”
“啪!”
劉徹彷彿要把所有的怒火灑在這張御書房的几案上,手掌重重地一拍衝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內史鄭當時怒斥:“你平日裡談論田玢、竇嬰兩人的優劣長短滔滔不絕,神采飛揚。可今日東宮朝辯,你跟匹縮在車轅裡的駑馬有什麼兩樣?一聲不吭!早晚朕要將你們這班沒用的東西統統殺了!”
霍去病侍立在劉徹身邊,望著噤若寒蟬滿頭大汗的鄭當時和主爵都尉汲黯,便已猜到了今日東宮朝辯的結果。
劉徹越說越怒,又罵道:“魏其侯這個胡塗蟲,放著灌夫的事情不說,卻去指責田玢貪贓枉法、欺男霸女。
“他難道不明白,這些醜事現在對田玢來說,算得了什麼?結果自己引火燒身,反被田玢揭發他誹謗朝廷,圖謀不軌。而你們,你們這一班大臣們,只會隔岸望火。朕要爾等何用!”
鄭當時連連叩頭道:“陛下息怒,魏其侯和武安侯都是皇親國戚,他們的糾紛等若天子的家事,臣等豈能妄自非議?”
御史大夫韓安國跪在後排,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臣以為灌夫立有大功,一次酒後失言的確不至於判處死罪,魏其侯的話極有道理。但灌夫攪擾田相婚宴,有辱太后威儀也是不對。
“況且灌氏家族橫行鄉里,好比一根樹枝竟粗過皇室的樹幹,不能不鋸。因此武安侯的話亦是老臣謀國之言。微臣左思右想深感自己愚鈍,覺得這件事情唯有請陛下聖裁。”
劉徹捺著性子聽完,嘿然道:“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三位朝廷重臣一肚子苦水跪在地上,儘管早聽出天子話裡的意思是想保全竇嬰和灌夫,但田玢背後站著的是當朝太后,又有哪個傻瓜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替魏其侯說話?乾脆只管磕頭,三緘其口。
劉徹怒氣難消,搖搖頭道:“罷了,朕何嘗不明白這事難為你們。但身為臣子,如果不能為主分憂,便是瀆職。你們三位都是飽學之士,主辱臣死這四個字總該聽說過。難道我大漢朝堂上數百臣公,竟找不出一個敢仗義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