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虞念條件反射地抵住了他結實的胸膛。
他的胸膛太堅實了,她覺得胳膊都抵得疼。她掙扎不得,只能用雙腿雙腳去抵抗,下一秒也被壓得瓷實。
江年宴僅憑一隻手就將她兩隻手腕鉗住,壓在她頭頂上。她就跟在砧板上的魚一樣動彈不得,隨時就等著刀子刺進身體的那一刻。
“你發什麼瘋?”她冷喝,“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疼?”江年宴冷笑,“放心,馬上我會讓你更疼。”
屋子裡沒開燈,只有腳底燈帶微亮的光,襯得男人眼底更是深不可測,又透著未知名的危險。
沒等虞念反應過來,江年宴壓下臉,狠狠吻上她的唇。
近乎廝磨啃咬,像是在宣洩著胸膛裡的恨意。
虞念感覺到了疼,本能的自衛讓她用力咬了江年宴一口,這一下咬得不輕,使得江年宴悶哼一聲,撤離了她的唇。
可還在壓著她,他根本沒有起身的打算。
虞念一眼望進他眼裡,頓覺後脊樑發涼。
依舊是寒涼,可寒涼中又燃著烈火,灼灼而燃,是怒氣,可又是毫不遮掩的情慾之念。
她已經感覺到了。
不論從江年宴此時此刻盯著她的眼神,還是正壓著她的男性身體。
虞念不敢逞強了,心底警鐘大作。
以往情愛,有好幾次江年宴雖說也有強迫的意味,可從沒像今天這麼明顯怒火。她恐懼今晚的江年宴,心裡隱隱有預感,她承受不住他的盛怒。
“江年宴!我怎麼得罪你了?”虞念控訴。
江年宴的下唇被她咬破了,有血珠滲出來。他用舌尖抵住下唇舔了一下,嚐到了血腥氣味,眼底忽然有笑。
可笑得極冷。
他的大手繞到她的後頸,一個用力控住她,她就不得不仰頭直視他的眼睛。“真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是吧?虞念,誰借你的膽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
虞念一個激靈,“你胡說!我偷什麼人了?怎麼就偷人了?蔣文鈞是誰你不知道嗎?你別裝失憶!”
她近乎據以力爭。
力爭完了就意識到一個問題,憑什麼用“偷人”這兩個字來形容呢?這個詞用在她跟江年宴之間的關係上就很離譜,因為很明顯,江年宴是在有了聯姻物件的情況下招惹她,要真說“偷人”,那這個詞更適合江年宴。
“蔣文鈞?”江年宴冷笑,目光咄咄逼人,“你是在跟蔣文鈞聯絡嗎?你是想透過蔣文鈞最終跟湛川聯絡吧?他就在北市,既然對他念念不忘,當初虞倦洲在出事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求他?反而在我的身下委曲求全,任我玩弄?”
虞唸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她與他對視,“江年宴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壓根就沒想過要聯絡湛川!湛川是湛川,我是我,我為什麼要跟他聯絡?今天遇上蔣文鈞也是巧合!”
“你是真當我眼瞎是吧?”江年宴微微眯眼,嗓音冷冽,“當年你為什麼跟蔣文鈞走得近真當我不知道?怪不得你急著跟江家退婚,就是知道湛川回了北市,對吧?”
虞念怔怔地看著他,心裡的預感終究化作現實。
暗戀這種事就像是泥土裡的種子默默發芽還沒破土的時候,有期待還有絲絲縷縷的淺痛,猜測著他的心思,或者撞上他一個無心飄過的眼神都會雀躍半天。
在虞念覺得,這種心情只讓自己知道就好。
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也不想說給任何人聽,這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秘密。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這份心思藏得很好,都不曾被人發現過。
當然藏得好了,就連蔣文鈞都沒發現她對湛川是近情情怯而不是緊張。
可當她前兩日聽江年宴提到京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