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想法。”
她看著他,語氣肯定,“但現實是東風壓不了西風,西風也壓不倒東風,司家和江家暗鬥只會便宜了漁翁。而且南州的蛋糕太大了,不管是你還是司霆葉,想要獨吞不可能。”
江年宴冷笑,“所以你認為他會有心跟江家合作?”
“司霆遠想合作的不是江家,而是中勢,是你。”
“為什麼這麼說?”江年宴似笑非笑。
虞念跟他對視,“因為你要在江家奪勢,而他要在司家守勢,你們兩人相鬥非死即傷,可一旦合作那就是強強聯合,他又不傻,能借你這個京圈太子爺的勢他為什麼要單打獨鬥?同樣的,你能借司家在滬圈的勢,怎麼可能白白浪費機會?”
江年宴微微挑唇。
他沒說話,就似打量般地瞅著她。
瞅得她渾身發毛。
剛想問他是自己說錯什麼了?就見他抬手朝著她示意了一下,“你過來。”
虞念條件反射,“我不過去,有話就這麼說。”
江年宴微微挑眉,“不怕我說些讓你不好意思的?”
虞念警覺地看著他。
他笑,很恣意。窗外大片的霞光落進來,他落在光影裡,像一顆熠熠生輝的寶石。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緣故,他眼裡深邃的琥珀色就如熔岩般熱烈。
微抿的嘴唇線條優美且飽滿,每一個細微的弧度都恰到好處。他不再像剛剛那麼嚴肅了,就連坐姿都開始放懶,坐在那,一身黑色襯衫襯得他肌肉線條分明。
“例如你在床上剛開始如何抗拒,最後又巴著我不放——”
虞念二話沒說趕緊上前,“行了你別說了。”
“再靠近點。”江年宴說。
虞念硬著頭皮,“會被外面的人看見,已經很多流言蜚語了。”
她顯得楚楚可憐,站在那裡,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晶瑩剔透的眼睛,像是深邃的湖水。一身職業裝的她面板異常白皙,彷彿是月光下的瓷器,尤其是身姿曼妙,如同柳絮輕舞。
江年宴笑了笑,抬手按鍵,百葉窗就緩緩闔上了。
虞念扭頭一看驚愕,再轉頭來盯著江年宴,“你幹什麼?瘋了?”
直接的念頭就是,他的瘋病又要發作了。
“放心,我還沒那麼不分場合,是你怕外面的人誤會,那我就乾脆斷了他們的窺視欲。”江年宴不疾不徐說,“畢竟接下來我們要聊的還是較為私人化,所以,再過來一點。”
虞念心中腹誹:你分過場合嗎?只要你想,怕是現在都可以吧。
見她不動彈江年宴倒也沒惱,起身繞到辦公桌前,靠在了桌邊,朝著她一伸手。
明顯的他已經給了她臺階,虞念不下也得下。
她朝前走了兩步。
江年宴胳膊一伸,順勢將她撈過來。
“你說好不碰我的。”虞念嚇了一跳。
“碰你腰也不行?”江年宴意外說了句。
虞念:……
行吧。
“你跟我說說看。”江年宴摟著她,依舊悠閒地靠著桌邊,的確是沒有進一步佔她便宜的架勢。
但他笑得邪氣,當他笑時,整個氣氛彷彿都變得有些異樣,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遠離。這種笑容似乎能夠看透別人的內心,讓人感到不安。
“你是太瞭解司霆遠了還是瞭解我?”
他問得輕描淡寫,但虞念聽著卻是後背發涼。
送命題。
一旦回答不好還不定能惹來他做什麼呢。
虞唸對上他的視線,說,“我只是瞭解這其中的利益瓜葛。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只有存在共同的利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才能夠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