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搭理人,一下課就愛去找虞念,或者就在班級裡看書。他看書的時候永遠坐得很直,小小的年紀就從容不迫的。
唯獨對虞念偷吃路邊攤這種事會情緒激動。
那時候喬敏挺煩虞倦洲的,總覺得他小小的年齡就喜歡裝腔作勢,什麼事兒都要管,明明就是個小屁孩裝什麼深沉呢?
後來他跟著虞念一起轉走了,等再見面彼此都已長大成人。
如果沒有虞唸的介紹,喬敏壓根就認不出眼前又高又帥的小夥子就是小時候的跟屁蟲虞倦洲,一眼撞進他的笑眼裡時她就聽見心臟撞擊胸膛的聲音。
虞倦洲那時爽朗,直誇她是女大十八變,她還挺高興的,直到臨別時他說,“敏姐,方便存一下你的電話嗎?”
一句“敏姐”死死按住了她內心的火苗。
可按住並不代表摁滅。
喬敏很清楚自己對虞倦洲的心思,這種暗戀就像是一杯煮紅酒,一口喝下去微醺又苦澀的,於是她就幾乎愛上了煮紅酒,每到冬季的時候她沒事就煮上一杯紅酒,對著窗外漫長的霓虹和深邃的夜色獨醉。
就因為曾經的驚鴻一瞥,她心裡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不是沒有比虞倦洲優秀的男人,她所在的位置,所具備的資源能讓她接觸很多優質男人,可也是因為身處這個行業,讓她見識了優雅外皮下的骯髒,也讓她真正感覺到虞倦洲的難得可貴。
不少男人追她,她就會拿著每一個男人跟虞倦洲比較。
在她心裡,沒人比虞倦洲更好。
今晚她沒應酬,卻接到了虞倦洲的電話。
虞倦洲在電話裡的嗓音很醉,但能聽得出還在強撐,他說,“敏姐,方便接我一下嗎?”
別說喬敏沒事了,就算在應酬上她相信自己也會一頭熱不管不顧就去了。
虞倦洲是從應酬場合裡出來了。
喬敏找到他時,他的車子打著雙閃在路邊,他也坐在路邊,耷拉著腦袋,襯衫袖子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對酒精有點過敏,每次喝酒臉上甚至身上都會紅,所以袖綰下的胳膊也都是紅的。
見她來了,他仰頭衝著她笑,然後叫了聲“敏姐”。
行,還不算不省人事,能認出她來。喬敏問他,車怎麼停這兒了?你自己開的?瘋了嗎?
虞倦洲搖頭,醉醺醺說,叫的代駕話太多了,他都要煩死了,所以車子開到一半把人給趕走了。
“還有,那個人還有狐臭,我怕弄得你車上都是味兒……”
喬敏一聽這話哭笑不得的,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矯情,怎麼不說他還一身酒味呢。
之前虞倦洲來家裡堵她,車子還沒換回來呢。喬敏想著還是開他的車吧,見這旁邊就有停車場,她先扶了虞倦洲回他車上,跟他說,“你先等我會兒,別亂走知道嗎?”
胳膊被他伸手拉住,她覺得手腕處滾燙的。
虞倦洲頎長的身子傾過來,問她去哪?
那架勢就跟只要被主人扔了的寵物狗似的。
喬敏哭笑不得的,跟他解釋說自己先去把車停了,然後開他的車送他回家。見他一臉醉態的也不像是能聽明白的樣子,就直接跟他說重點。
“你就乖乖在車裡等我回來,哪都別去,知道嗎?”
虞倦洲點頭。
等喬敏回來時他還挺聽話,沒亂走也沒做讓人操心的事,坐在副駕上挺老實。
直到此時此刻的後反勁。
喬敏沒馬上開車,她怕他再吐了。
他闔眼了好一會兒,等睜眼時眼神能稍稍恢復了些澄明。他跟喬敏道了謝,一時間又挺內疚的。
“有沒有耽誤你的事?”
喬敏說沒有,問他,“怎麼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