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她瘋狂。
在某些方面他比她還要了解她自己。
所以昨晚在浴室裡他勾著她、誘著她,在她忍不住連連求饒的時候他逼著她承諾。
“說你不會離開我。”
她渴望釋放,渴望被送上雲端,就只能喃喃說,不會離開你,我不會離開你。
江年宴將她鎖在懷裡近乎似揉捏麵糰般,最後他嗓音暗啞,情慾關頭近乎低吼,“你是我的,誰敢打你主意,我要他的命。”
……
直到坐上車虞念還都是乏的,渾身骨節就感覺是輕輕一碰都疼,幸好是入冬的季節身上衣服不薄,至少遮得住脖頸鎖骨上的累累紅痕。
接下來不是回北市,具體去哪江年宴也沒說,老劉折回北市,江年宴不讓老劉跟著。臨行前老劉多少跟虞念透了底。“應該是宴少臨行安排了私人行程。”
虞念心口一顫,問老劉,“就算是私人行程,也有不讓你跟的時候?”
以江年宴的身手確實不需要帶太多保鏢,可老劉作為他的貼身,總該是走哪帶哪的。
老劉如實回答,“以前沒有過這種情況,哪怕私人行程,宴少也是讓我跟著的。”
往機場走的時候虞念昏昏沉沉靠在車座上,病沒完全好透,又被江年宴折騰了一晚上,老劉的這番話在腦子裡轉的時候都東一句西一句的不成串。
車子一晃時虞念睜眼,這才意識到不知時候她的頭已經枕在江年宴的肩膀上了,剛想起身坐好,就聽男人低低命令,“靠上來。”
虞念也是累,也顧不上什麼了,頭就繼續沉沉而靠。
江年宴轉頭垂眸看她,騰出一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倒是正常。他低聲問,“不舒服嗎?”
虞念嗯了一聲,喃喃,“累……”
江年宴低笑,“昨晚上還沒怎麼折騰你呢。”
因為考慮到今天要趕路,所以最起碼他給她留了休息時間。
虞念有一萬句話想要懟他、罵他,可她眼皮沉沉的,張個嘴說話都覺得費力氣,就乾脆不吱聲了。
她也不打算主動取悅令他厭煩了。
對於江年宴,她無法實施她之前的計劃,他太瞭解她了,所以不管她怎麼作,他都是以一種看戲人的姿態,自然不會上當受騙。
再說了,她和虞倦洲想回江南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而且昨晚上他把話都說透了,虞倦洲能走,而且必須要走,而她想回江南,沒戲。
所以她也乾脆不演了。
江年宴見她眉間倦意也沒再跟她說話,手臂伸過來將她圈懷裡,讓她靠得再舒服些。
就這樣到了機場,登上了飛機。
她隱約看見了“咸陽”二字。
是飛往古都?
虞念太累了,腦筋也不轉。
登機後就昏昏沉沉睡去。
做了亂七八糟的夢。
她夢見父母帶著她去江家出席宴會的時候,夢見兩家歡天喜地協商著婚約一事,夢見江老太拉著她的手說,真好啊,虞丫頭要嫁進來了。
於是她就嫁進了江家,大婚當天別提多熱鬧了,雙方長輩高臺而坐,賓客紛紛來賀。她穿著中式婚服,與江擇一起給長輩們敬酒,
江年宴竟也在長輩一列裡,他倆朝他敬酒時江擇恭敬地叫了一聲小叔,她沒叫,端著酒杯打量著坐在長輩席上的江年宴,總覺得自己跟他好像有些什麼關係,心底也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夢裡江年宴問她,“你怎麼不叫?”
江擇在旁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她將酒敬上,輕喚他一聲小叔。
於是她看見江年宴笑了,將酒杯接過來,卻直接倒在了地上。她一驚,緊跟著又見他不知從哪抽出來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