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虞念發毛,“怎麼了?”
“至少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江年啟。”
“那江年啟呢?事發的時候他還跟著去了醫院。”
江年宴笑說,“人人都說江家三子中屬次子最與世無爭溫文爾雅,可在我看來三子之中就屬次子最暗藏心思,他才是佛口蛇心的八賢王。”
他輕輕轉著杯子,“像是這種人,必然不想事態的發展超出他的控制範圍內,所以昨晚他跟著去就變得順理成章。”
虞念恍悟。
是啊,否則平時在面上看著都毫無關係的兩個人他怎麼說去醫院就去醫院了?再說了,他跟江年泰的關係也很一般。
“這件事跟你無關。”江年宴淡淡地強調一句,“所以不管什麼人問你什麼……”
“我都不知道。”虞念馬上說。
江年宴瞅著她笑了,“嗯。”
虞念深深嘆了口氣,這件事查來查去,查到最後傷的只是江老太的心啊。
“那接下來呢?”
江年宴說,“季姿明天出院,或許這件事就該有了結了吧。”
虞念聞言沉默,稍許重重一嘆氣。
江年宴被她的反應逗笑了,“你看著挺傷春悲秋啊。”
“我就是在想,季姿圖什麼呢?”虞念眉心微蹙,“雖然江家直到現在還沒許她名分,可她也算是住進江家了,但凡知道江家的誰不清楚這件事?既然當初拿了孩子做籌碼想要一躍龍門,這馬上臨門一腳了怎麼還能犯這麼蠢的錯誤?”
江年宴不緊不慢地喝著檸檬水,沒吱聲。
“是不是……”虞念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抬眼看江年宴。
江年宴眼皮一抬,“你想說是江年啟的存心故意?”
“不排除這種可能吧。”虞念說,“季姿漂亮是漂亮,但畢竟名花有主,江年啟也不至於痴迷到去挖自己侄子的牆角,是我心理陰暗吧,我會想成陰謀論。”
江年宴放下水杯,“過來。”
虞念遲疑片刻,但還是起身上前。
江年宴將她拉坐在自己身上,雙臂順勢環抱住她,於她腰後十指交叉。
看著她笑,“所以說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聰明,季姿哪怕有你一半智商都不會上了江年啟的賊船。前者擅於心計,後者耐不住寂寞,自然是一拍即合了。”
“可江年啟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打擊江年泰?一旦東窗事發他不是把自己都摺進去了?”虞念想不通這點。
江年宴輕笑,“應該會有後手吧,他不用多,一樁醜聞就能讓江年泰翻個大跟頭,畢竟之前的流言蜚語也不少了,就看這次是不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江年啟能從醜聞中脫身而出,也算是達成了目的。”
虞念不說話了,思量著。
江年宴偏頭瞅她,見她聚精會神的模樣著實想笑,“女俠,你又琢磨什麼呢?”
虞念眉心還微微蹙著呢,看向江年宴,“季姿在娛樂圈裡混了多少年了,那是個什麼地方?大染缸啊,什麼人見不著?什麼事碰不到?都能步步為營進到江家那是手段非常啊,還能在江年啟身上翻船嗎?我覺得她並非是耐不住寂寞,她對江年啟是有所圖才對。”
“所以?”
“所以,我覺得季姿肯定也留後手。”虞念下了定論。
江年宴往沙發背上一靠,將她往前一拉,她就順勢趴他懷裡。
這姿勢別提多曖昧了。
“江年宴,我在跟你聊正事呢,你別瞎起性。”她趕緊提醒他一句。
與此同時她僵在他身上一動都沒敢動。
“緊張什麼?”江年宴不怒反笑,手指掀開衣襬鑽了進去,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的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