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會盡量還原歷史上人們生活學習風貌的真實性,但是有些年代久遠需要大量史學資料的,瓦就放棄了,就像瓦現在不知道到底那個“准考證”有幾張在古時候稱為什麼?(文中新增了我想像的)不過我淺顯的得知:
清代考生的“准考證”稱為“票卷”或者“浮漂”。
也可以統稱為“考憑”。
☆、030、今科洩題
“是,是我。”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子穿著揚州書院的學生服,從禮部木門欄那頭走來。
“陸安,揚州花溪縣人,祖上曾為江南世家陸氏之馬奴,賜姓為陸,陸安高祖父陸三曾官至陸府管家,陸安之祖父陸別因種茶發家成江南茶商,陸安之父陸林現掌江淮一帶之茶事。”審考官一口氣唸完戶籍,又念起“容貌冊”,“陸安屬江南科場,身高七尺八厘,體重一百三十二斤……腰後部有一灰褐色胎記,去那邊,衣服全脫了,稱體重,量身高!”
良久只聽得簾帷那頭一人喚了一聲:“過!入科。”
蕭楨就坐在那頭,有考官給撐著遮陽傘,又有考官給他遞來茶。
他接過微抿一口,只聽得那方吵鬧起來。
“陰寡月誰不認識,這不是長安城外的病秧子麼?他先祖陪高祖打江山,世代功勳,父親和叔父卻通西涼而判國,留他這麼個遺腹子,哈哈他的事情我他孃的都倒背如流了。”一個審考官說道。
而陰寡月全然不以為意,手捂著唇咳咳喘喘著,朝那考官笑。
後排站著的考官及圍欄外的才子們也連連搖頭,這人可是真懦弱的讓人看不起,別人罵他他只會邊咳邊喘的賠笑。
唯那頭蕭楨眉頭一皺,眸光一黯,朝身後站著的青衣使了個眼色。
青衣立馬會意,往那方走去:“這是你們閒聊的地方嗎?”
幾個審考官一聽,連忙住嘴,後頭的幾個看戲的也不笑了。
“去那邊簾帷後面把衣服脫了。”審考官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陰寡月,就是因為他遭了罵。
正在這時那邊隊伍裡發生一幕。
“官人饒命,官人饒命!學生沒有……”那考生穿的學生服也不知是哪個書院的,他已跪下地,一連磕著頭,頭都流血了還在磕頭。
那審考官不理會,踹了他一腳朝蕭楨那邊走去。
“侍郎大人,此人冒名頂替,還請侍郎大人定奪。”
大雍國令,凡科舉冒名頂替者,重者即頂替未被查出還取得名次著處極刑斬首示眾,輕者與科舉舞弊同視充軍發配邊疆。
蕭楨看了一眼那考生道:“查明原因若罪行坐牢充軍。”
這方審考官們都嘆了一口氣,寡月從簾帷那頭探出頭來正想問為什麼他脫衣服半天了還有沒有人來檢查?
簾幔外一審考官看了他一眼道;“檢查完了?”
寡月眸光一黯頭輕不可聞的點了下。
“沒事了就快入科!”
寡月換好衣服,拿起這三天準備好的吃食乾糧入了科場。
成敗,功名,只看今朝。
——
顧九一連在這府宅裡住了六日。
今日正是今科開考的日子,卿泓給的那本《黃帝內經》她都給唸完了,卿泓卻依舊沒有要她回去的意思。
“今日是最後一場了麼?”顧九望著身旁的少年道。
“是。”卿泓答道,似看了一眼天色,又道,“最末一場,時務策五道。”
“談論時務之對策,是否科舉的重點在此呢?”顧九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沒有看著身旁那人,只是把玩著手中曬好的野菊花,她三日前在卿泓的指導下將它們用蒸籠蒸了,殺蟲後一連曬了三日,再過幾天估計可以飲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