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贇與慕長安站在內閣前,等候著夜帝的秘密召見。
夜帝的轉變於謝贇與慕長安來說是十分難得的,不料夜帝能下定決心,痛定思痛的將西涼人完全趕走。
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將他們打到漠北,甚至趕到天上以北去,要告訴他們頻頻作亂不是中原無人!
“聖上喚你們進去。”安雨翎望著內閣外候著的兩個人輕聲說道。
兩人相視一望,相繼隨著安雨翎進殿。
丞相與慕長安如今是知心知己,慕長安本礙著慕家與謝家的關係,一直同丞相併無多大往來,如今卻為謝贇所感動。上書數月無果,秘密聯絡了朝中數個大臣也沒人敢出面,正當他氣餒,言大雍的男兒都是膽小如鼠,懼怕強者欺凌弱者之輩的時候,不料最終還能得大雍謝相的幫助,讓他怎能不感動?
再慕長安看來,夜帝能答應攻打西涼,多半是看著謝贇的面子。
謝贇卻不是這麼認為,但是他卻是欣賞慕長安的有勇有謀,慕氏能出此後生,也是大雍之福。
二人跪地拜見夜帝:“吾皇萬歲。”
“內閣之中無需多禮。”夜帝輕聲道,又摸著下巴望向慕長安道,“慕長安你胸懷天下,目光長遠,此次遠征西涼之事就交與你全權負責。”
“是聖上。”慕長安義不容辭,只是……他眉頭微蹙,抱拳再道,“其實那摺子並不是臣一個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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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兩章,快見面了,撫摸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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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相見歡(一)
夜帝亦不過是隨口一說,並不在意是何人的主意,若不是那僧人言攻打西涼亦在改命之中,他也不至於勞民傷財,再拿出大把大把的銀子籌備軍需,他不妨多拿些銀子修建歌舞樓臺,或者修建陵墓。
只是他慕長安既然這般說了,他只好順勢問下去。
“哦,還有誰的主意?”
慕長安是慕府長子到底是個耿直的,不曾挖空心思想什麼官場爾虞我詐,隨口就答道:“還有臣營下的人,他們都想著打西涼,將那些賊人趕的遠遠的。”
慕長安清俊的容顏舒展開來,滿面悅色,也不曾想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夜帝眉頭,微蹙,他凝了眼慕長安道:“倒是都挺聽你的。”
慕長安本是嘴角含笑,聽聞此言後,驀地斂住了笑容,不再說話。他本因一時欣喜,才多說了些,這會兒終是意識到什麼叫“得意忘形”,若是軍營裡頭,都聽了他的,那這卿家的江山,豈不成了他慕家的……他雖武夫,到底是懂得的,若是等讓西涼人遠遁了,是不是,他該考慮“歸田卸甲”了?
他不再多想,只要還能領兵一日,他就會廝殺奮戰一日。
倒是謝贇上前來,朝夜帝拱手道:“聖上,不若先著手安排對西涼的戰事,命吏部、兵部的人著手到兩湖、江南、還有蜀地徵糧,還有招募新兵,再者長安各營也要著手對敵策略了。拼的就是一個‘快’字啊……”
各人心知肚明,若是能在十一月以前征討西涼,對形勢是有利的。
若是十一月一過,草原或者祁連都會進入冬季,西涼人難打,大雍人也難打。
夜帝聽罷,當即不疾不徐的落筆草擬了四道聖旨,皆是密令,攻打西涼如今等於一等軍機,除了丞相,慕將軍還有三個一品老臣外,沒有多少人知道,夜帝也下旨不要讓其他人得知。
當夜丞相帶著三道聖旨離去,至於慕長安親自領了一道聖旨去了軍營。
慕長安雖是慕府嫡子,看似隨著家族站在太子這邊,只有他自己清楚,有些事情他連父親也瞞著。
紅袍,黑色斗篷,白馬,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