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錦官城五十里外一個村子裡頭找的,那小哥哥生的貌美,她一次坐車出去的時候瞧見了,別人抵死不從,她還命下頭的將人父母打一頓,她錢多,村裡的村長收了她的錢便也堵了嘴,那小哥哥隨她去了園子一直沒從她,說可以來園子裡當牛做馬,就是死也不做那等齷齪事情,那女財主也是真怕他死了吧,不放他走,卻將他養著,我都離開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那小哥哥怎麼樣了?”
漠之邊洗邊說著,高鄴一聽眉頭一皺,大叫一聲:“好一個蕩婦!”
高鄴轉頭望向漠之:“我們後日清晨才走,明日你就帶我去找你那主子!大哥不光要替你討回公道,還要替天行道!”
漠之一聽訝了下,末了,連連點頭:“謝謝高大哥,高大哥和相爺對小的恩同再造!”
高鄴繞過屏風,“彆著涼了,你洗完了快點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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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天還矇矇亮,高鄴便在漠之的指路下帶著一隊人馬朝著錦官城外駛去。
至一路段時高鄴見漠之一臉緊張,不禁勾唇一笑:“可是到了?”
漠之神情凝重的點頭。
高鄴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府宅,心道還是個財主,這宅院在這鄉野間也是夠體面的了。
至那府宅門前,東方魚肚白,高鄴同漠之道:“別下來了。”他說著已命人上前去敲門。
“咚、咚、咚……”
門那頭立刻傳來了急促的呼叫聲:“一大早的是誰啊?”
高鄴一聽是個婆子,望向漠之,漠之辨認了一會兒才道:“是管家婆子。”
漠之臉上的神情很是驚恐,高鄴心裡已知悉漠之當時一定沒少受過這婆子的氣!
“漠之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而今你喚我一聲‘大哥’,即便比現在沒那個力氣與人較量,但也要知道,那些兒個壞婆娘都是要被你踩在腳下的!”高鄴一時情緒所致同漠之說了一大串。
漠之唬得不輕,凝著高鄴顫顫地點頭,倒是不懂他話裡其他高深的意思,只知道那些兒個壞婆娘都欺負過他的!欺負了的,就要給討回來!
那婆子將門開啟,人都沒看清楚就沒好氣的唾了一句:“誰他孃的一大早的敲……”
啪——
婆子還沒說完就被那敲門的黑一人“啪”的一聲扇了一巴掌!
那婆子顯然被打蒙了反射地去捂自己的臉,抬頭的那刻就要回嘴大罵。
當看到那黑衣衛蒙著半張臉的樣子,她腳一軟朝外頭望過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她嚇得腳軟,一個踉蹌就跪在地上。
高鄴心裡冷哼:還曉得求饒便知他們不好惹了吧!
那婆子連連磕頭:“大爺,大爺們饒命啊,咱這裡小門小戶的,大爺們這是借宿還是路過問路啊?”
那婆子的臉早已高高腫起來了,低著的頭那鼠目裡眼珠子亂轉著,身子都顫抖著也沒想過安分。
這時候府宅裡頭聽到動靜的婆子小廝們都醒了,穿好衣服往大門處趕來,一來就瞧見跪在地上的管家婆子,眾人一訝,在抬頭瞧見那黑壓壓一隊的人馬。
眾人心裡大慌,料到這定是要出大事了!
高鄴瞅著這一會兒人都來了不禁勾唇,衝著那些人道:“把你們家家主喚出來!”
那些兒婆子們和那些兒小廝立馬抬起頭望向高鄴,這一瞧就瞧到了高鄴旁邊同樣騎著馬的漠之。
“好你個吃裡扒外的小雜種,原來是你!”那前頭被掌了嘴的管事婆子後頭就沒記性了,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漠之就是一陣亂吼亂叫。
那黑衣衛眉頭一皺,似乎是揚手間便聽得一聲巨響,等眾人瞧過去的時候,那黑衣衛站在那裡,沒有人見到他方才是怎麼出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