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會讓人壽保險賠進去一年的業績。
廖凡滿桌地鞠躬倒酒,艾尋歡坐在那裡,捲起來的袖子忘記放下,亦或是故意沒有放下。
雲清學姐看上去很有些侷促,手包一直擋在胸前,就跟隨時準備跑路似的。
而葉歡學長的位置,卻是空著的。
薇薇拉著我的衣袖,低聲,卻掩蓋不住那揶揄,“雲清身邊那些狗腿子總是吹噓,說他們倆在美國的時候已經登堂入室,成為董事長的座上賓,如今看她那副隨時都會心臟病發的樣子,好好笑……這蛛絲馬跡,怎麼能逃過我八卦薇薇的火眼金睛?”
“知道你厲害了,好好吃你的飯吧。”
‘今天又不是來吃飯的!我都準備好了本子了,一會就衝上去要個簽名!阿斬,你要不要一起來?”
“呃,不必不必,我比較喜歡距離美,一會每桌集體進酒,我遠遠地膜拜一下就好!”
薇薇總算放開了我,坐在我右邊的陸遜又雞血起來,“阿斬,你和艾尋歡來得晚,錯過了董事長的開場演說!董事長不愧是董事長!我……”
“好了好了,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情了。”
“對了,聽說你把雲清的化妝包衝到馬桶裡去了?”他側過臉看了看艾尋歡的白襯衫背影,“他真的陪你一起撈的?還雙雙遲到,這也就只有他艾尋歡敢這麼做。”
“是啊是啊,剛才廖凡領帶顏色不順那些大人物的意,都被K了一頓。”薇薇又湊過來一張大臉,“你看艾總,壓根連領帶都沒戴,也沒人敢說什麼,這就是差距。要我說,別管姓什麼,氣場最重要。艾總絕對能壓得住廖總。”
“這可不好說,總部的那些大姥們批評廖總,這叫親近,提點,不見外。畢竟艾尋歡不是自家人,就算看不過去,也不會說出來的。小丫頭們,學著點吧,站錯了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陸遜一指旁邊那桌核心組的人,“識時務的都在那桌那……”
“那你怎麼落後到我們這桌來了?”我瞪了他一眼,陸遜抓了抓那雞窩頭,“因為和你是死黨,被排擠了唄。。。。幽怨啊……讓我來親眼見證今晚的一敗塗地吧………”
微薇和陸遜喋喋不休地在爭論廖凡和艾尋歡誰能佔據上風,我扭頭看了看那空著的座位,壓低了聲音問,“葉歡學長呢?不是和廖總一起去接機了麼?怎麼不見人?”
“估計是被廖總支走了吧,廖總這人有好事肯定自己衝上去,怎麼會分別人一杯羹?”
“哎,廖總不敢使喚艾總,就拿無依無靠的葉總開刀,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無依無靠?
被支走的?
人民群眾啊,總是不明真相的。
我繼續埋頭吃麵。突然間,主桌那邊率先安靜下來,下面幾桌立刻跟進形勢也肅靜了。
“還演講?不吃飯了!”陸遜壓低了聲音狠絕地罵著。
“這不是你尊敬愛戴的董事長麼?”我不留情面,他嘿嘿笑著,“我更愛戴給我發工資不耽誤我吃飯的董事長。”
噓
鄰桌地在瞪著我們,我和陸遜,薇薇吐了吐舌頭,就像被班長揪出來的搗蛋分子,彼此看看,卻忍不住笑意。
董事長他開口說話了,聲音洪亮地迴盪在屋子裡,帶著一種華裔特有的口音。
“塗龍斬是哪位?”
我深埋著頭假裝沒有聽見,薇薇拽者我的衣服,我聽見她試圖壓低卻又興奮地高高蕩起的聲音,短促有力,言簡意駭:
“阿斬斬斬斬斬……”
我知道全屋子的目光都聚焦著我,我被烘烤得很燥熱。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雙大手扶上我的肩膀,各伸出一根手指摩挲著我的脖子。他的鼻息噴灑在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