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時候取了一個巧,他只是說沒有服用過先天金丹,而並沒有承認他是使用金水內勁突破極限的。
若是讓眼前的這位老人知道,他並非是靠著金水相生內勁突破,而是靠著木火內勁突破的話,還不知道他老人家會驚訝到何等的地步呢。
當然,這種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捅出去的,而任憑水炫槿如何的先知先覺,也不可能想到賀一鳴不但掌握了金水二系的真諦,而且在火木二系的真氣修為上,也與金水二系不相伯仲。
水炫槿輕嘆一聲,道:“老弟,其實今日與你交手的成傅也是一位雙系功法的先天大師,他和你一樣,並沒有服用過先天金丹,而是在七十八歲之時,憑藉自身的努力,結合二大後天頂尖功法,由火生土而跨越壁障,踏足先天境界的。”
賀一鳴微怔,道:“雙系功法?既然他也是雙系功法的先天強者,那麼為何不見他使用土系力量?”
水炫槿不由地苦笑連連,道:“老弟說笑了,他踏先天僅有二十年,將全部的精力放到某一系的功法上,尚且僅能達到百散天的高階,若是同時兼修二系先天真氣,那麼別說是二十年了,哪怕是五十年,他也未必就會有此實力。”
賀一鳴眨了二下眼睛,他的心中暗道,百散天又是什麼?
水炫槿看到了他的動作,突地想了起來,在他的面前,可是還有著一個不能以正常人來看待的怪胎。
連二十都不到,就已經踏足先天,而且還將金系和水系的力量修煉到了百散天的高階,至於風系等旁枝末節的,就更不用提了。他心中暗歎,這種天賦異秉的奇人,估計是永遠也不可能理解自己修煉之時的那種孤寂和悲哀吧。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好歹還算是踏足先天了,而那些還苦苦在後天境界徘徊的修煉者們,就更不用提了。
輕嘆一聲,老人帶著一絲無奈地道:“賀兄弟,我並不是說你,你是不同的。”
賀一鳴苦笑一聲,唯有他才知道,自己確實是不同的。
老人接著道:“你們這些依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先天的大師,在對於天地之氣的領悟之上,遠比我們這些服用金丹上來的人要強得多。初入先天,不過是先天之氣入體,成就先天真氣,但是當真氣積蓄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感悟天地,將身週一定範圍內的天地之氣引動,發揮出強大的遠遠超越人體極限的威能,而你們這些曾經悟道過的大師,更可以將悟道那一瞬間的感悟,透過這種方式釋放出來,所造就的威能確實比我們更要勝過一籌。”
賀一鳴默默點著頭,他想起昔日與呂辛紋對戰之時的情形。
呂辛紋與成傅一樣,都是踏足先天二十多年,但呂辛紋依靠的是金丹的力量,雖然擁有先天真氣,但是與如今的自己和成傅這種能引動一定天地之氣的能力相比,那就是相差甚遠了。
若是此時再與呂辛紋相遇,估計只要一招,就可以將他重傷了。
水炫槿突地一揮手,這一隻手在空中輕輕地搖擺著,似乎是隨時都會化風而去。
賀一鳴的雙目驟然一凝,他能夠清晰地感應到,在身周百米之內的風的力量,似乎已經被他的這一隻手給吸引過來。這分明是也達到了引動天地之氣的境界,只不過他所引動的,並不是火系力量,而是一種屬於風的能量。
老人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道:“老夫用了整整一百零一年苦修,才算是真正地領悟了風之道,能夠借用百米之內的風之力。但是成傅只用了二十年,你……”他頓了頓,實在是說不出口了,又嘆了一聲,道:“而且你們不僅僅掌握了屬於你們的力量,還擁有頓悟之時的那種虛擬化形的威能,我若是與你們交手,只怕也是敗多勝少。”
賀一鳴尷尬地擾了擾頭皮,在這一點上,他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