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來倒是無妨,但只怕會惹得大批軍隊眾怒,所以還是走為上策,可現下兩人共乘一騎,縱是馬匹再良也跑不快,這陳青焰此時已無任何用處,倒不如拋下任其自生自滅。
想到這裡,他一把將陳青焰慣下馬去,道:“陳副門主,今日我便不殺你,你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如果運氣好見到了茅千里,順便替我靈蛇島問候他一聲。”陳青焰被摔得頭昏眼花,他坐在地上破口大罵道:“風子海,我陳青焰可不領你的人情!你若有種,便鬆開我的綁繩,咱們單打獨鬥一百回合!”老金撇了撇嘴,道:“風大哥,留這傢伙有甚麼用?不如宰了算了!”風子海剛欲說話,遠處傳來吆喝之聲,幾人放眼望去,只見南面三五里之外灰塵揚起,影影綽綽有幾個人影向這邊行來,隱約還有馬蹄之聲。
老金道:“是火麟門,真是陰魂不散!”待人影漸漸近了,風子海忽然驚道:“是回鶻士兵!”姓凌的那人道:“啊?那……那怎麼辦?”老金道:“這裡人地草荒的,怕什麼?幾個士兵難道咱們還會放在心上?”風子海道:“話雖如此說,但我等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先按兵不動,等他們到了近前,看我眼色行事。”
過不多時,四匹黑色戰馬馳了過來,馬上乘客也是清一色的黑盔黑甲,手持長刀,頭盔上立著一隻長長的黑色禿鷲羽毛,一個個神情彪悍,怒目騰騰。到了風子海幾人面前,一個士兵上下打量了馬上的三個人,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陳青焰,臉上現出懷疑之色,對三人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風子海三個人面面相窺,誰也聽不懂這士兵講的是甚麼。風子海臉上堆笑,衝那士兵一抱拳。另一個士兵騎馬過來,用手中鋼刀指了指地上的陳青焰,又說了幾句回鶻話。陳青焰見冷嗖嗖的鋼刀就停在自己鼻尖,心中甚怒,抬腿一腳踢飛鋼刀。
那士兵沒想到這個被捆的人還有如此大膽,手中長刀險些脫手,立時大怒,大聲咕嚕了一句話,舉鋼刀朝陳青焰頭頂便砍,陳青焰雙手反捆,又有重傷,但他畢竟有武藝在身,一側身躲過刀鋒,雙手袍袖在背後奮力一抬,“嗖嗖”幾隻火矢射在那士兵胸口。那士兵身穿黑色鐵甲,這幾隻火矢打在盔甲之上立刻彈了開去,並未傷到身體,但也嚇了他一跳,這士兵猛向後一退,手中韁繩用力一勒,馬匹甩頭長聲嘶鳴,差點把他掀下馬去。
幾個士兵見同伴受到攻擊,更不多言,齊聲吆喝,舉刀就向幾人頭上砍來,風子海見沒路可走,只好動手,他雙腿一蹬,從馬背上縱身飛起,左袖一隻靈蛇錐飛中,正好打在一名士兵左眼之中,那士兵長聲慘叫倒跌落馬,老金見另一士兵鋼刀砍來,也不躲閃,微一側身,伸手捏住他的手腕,那士兵頓覺半邊手臂痠麻無比,鋼刀拿捏不住就鬆了手。老金順手奪過鋼刀復一揮,嚓地將那士兵的腦袋連頭盔一塊砍落。那姓凌的也不甘落後,他跳下馬來,身形一晃來到一名士兵馬後,飛身欺上,雙手一抓他頭頸,“喀”地一聲扭斷了那士兵的脖子。
轉眼之間,三個回鶻士兵就變成了死鬼,只剩下那被陳青焰射中計程車兵,只見他神色驚恐,再也沒了剛才的驕橫彪悍之氣,手中鋼刀不住顫抖,拉著韁繩慢慢地倒退。風子海看了一眼老金,笑道:“老金,這傢伙便留給你了,怎麼樣?”老金說道:“風大哥以往見了漂亮女人,怎不想著我老金?做這等晦氣事卻來找我。”正說著,那士兵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隻寸把長的火炮,一拉尾端,砰地一聲竄上半空,又啪地炸開。風子海臉上變色,道:“他在向軍營報信!”老金聽了,再不搭話,從馬上一縱身躍起,襲向那士兵。這士兵顯然是四名軍士的頭目,臨敵反應較之其他三人迅速得多,他見老金在空中向他飛來,不免有些驚慌失措,以往在戰場上與西夏和黑汗回鶻打仗之時,從未見過有敵方會從戰馬上飛身跳起幾丈之高出手的,眼見老金已然落到跟前,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