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下是一片如墨的靜寂,好像我落下去就能激揚起一片波紋,能聽到衝入黑暗的聲音,我的衣服在身後展開,被風舒展的異常美麗,只有風和自然才能創造出最美地東西。
高空,美麗的風,下落的墜感。能讓人彷彿瞬間洗盡鉛華,變得絕豔起來。風一層層地吹,就像過濾人的痛苦。
在我落地之前。已經有人抱住我,軟軟的懷抱。天空中絢麗的閃電。紛紛揚揚的月桂花瓣,糾纏在一起的青絲黑髮。我低頭看,流暄那雙美麗的眼睛正在閃爍著星芒,勾起地紅色嘴唇,寵溺地微笑。
月桂花瓣軟軟地貼在我的眼睛上,遮蓋住我的視線,我乾脆閉上了眼睛,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年,我把流暄撞在樹幹上,讓月桂花瓣撒了我們一身。
我地眼淚不合時宜地流出來,流暄低頭吻上我的嘴唇,月桂花還在我地眼角,我看不到流暄地表情,只能感覺著他輕輕地碰觸,所以整個人變得格外的敏感,嘴唇上地麻癢感覺從舌尖開始擴散,我的頭髮好像是散了下來,我的身體被壓入,兩個人糾纏的更
我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自己喘息的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鼻翼間呼吸著彼此身體的氣息,不用更深入的接觸,淡淡的耳鬢廝磨就讓人脊背都哆嗦著戰慄。
我緊緊攥著流暄的衣服,有點無所適從。
幸福來的太快了。在江陵城的那幾年的孤寂,突然變得不重要。
受的那些煎熬,那些苦,都不重要。
流暄親吻我的眼淚,“別哭,別哭。”
我用手背胡亂去摸,然後眼睛上的花瓣掉下來,我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讓我哭,是因為你見不得我哭,因為你怕你自己也被惹哭了。”我笑,可是流暄在靜靜地看著我。
他的眼底真的在發紅。
這樣一來,倒又把我看哭了,我推他,“別讓我看見你。”我往外推他,他就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懷裡拉,他拉我,我哭的更厲害,始終不敢再去看他的樣子。我說:“你說見到我就殺了我。”
流暄抱著我不說話。
我說:“我知道你不喜歡說什麼,但是這次你要告訴我……”
我聽到流暄嘆了一口氣,“我怕你來找我。楚辭會傷到你。”
我停止了抽噎,靜靜地抱著流暄的腰,“我自己這樣偷偷想過,可是又怕是自作多情。”我說:“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總是做一個夢。”
我笑著,“我總夢見站在你面前要跟你說話,可是怎麼也張不開嘴,就算是努力張開嘴了,也發不出音,然後你就揮劍很不耐煩地把我殺了。”我想了想,“你那時候是不是真的很想把我殺了?我始終都是你的累贅,在江陵城拖你的後腿,後來還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
流暄笑了。
我說:“不然我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一定是你生氣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是這麼想的。”
流暄說:“你做的夢,現在也要賴在我身上。”我故意撅起嘴,“不管怎麼說,我至少夢見你,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夢見我?”
流暄勾起嘴唇,細長的眼睛彎起來,“經常夢見。”
我馬上逼問,“夢見我在幹什麼?夢見我很壞?是不是?”
流暄笑著不說話。
我說:“看你這樣子分明就是,夢裡一定把我大卸八塊了。所以我才會做那樣的夢,這叫心靈感應。”
我撲到流暄懷裡,直率地臉皮比城牆還厚,我說:“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才得到你的。我曾經冒著被你凍死的危險,跟你說十句話你不回一句話,誰知道我的辛苦啊。”我喘口氣,“所以,雖然我這個人比較平凡,身上沒什麼亮點。”
流暄低低笑了一聲。
我伸手去擰他的胳膊,但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