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梨看到慕北卿的那一刻,她對這個男人的痛恨達到了極點,但同時也產生了莫大的安全感。
就像即將溺水的人,終於浮出了水面。
她大口喘息著,雙手緊握成拳,依然顫抖個不停,雙腿卻像麵條一樣軟,那條破爛的絲襪還掛在她的腿上,寒意沿著裸露的肌膚鑽進她的大腿間,令她感到恥辱,更感到無比的後怕。
不遠處的霍程燁,不甘心地看著她,目光陰惻惻地抹了抹嘴角,像看一盤志在必得的菜品。
“慕總最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
夏梨一聽到這人的聲音,就忍不住陣陣戰慄,甚至連呼吸都是顫抖的。
她拉扯起自己被撕壞的上衣,抱著自己的手臂瑟縮在慕北卿的身後。
慕北卿像一座高山,一條手臂虛虛地將她攬在身後。
他保護的姿態,讓她差點就要忘了,正是慕北卿把她推進了那混蛋的懷裡!
慕北卿面朝著霍程燁,身體微微前傾,連著說了兩遍“當然,當然”,然後一臉歉疚地說:“其實……她有病。”
夏梨愣了下,悄悄看了慕北卿一眼。
霍程燁眉毛微微抬了抬,詫異中帶著幾分懷疑。
“什麼病。”
慕北卿撇撇嘴角,流露出一個曖昧的表情,然後帶著些許同情說:“還能是什麼,去泡便宜溫泉的時候在池子裡感染的。”
他沒明說,但對方己明瞭他的意思。
霍程燁微微睨眸,“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
慕北卿很無奈地一笑:“我沒必要騙二公子,不過是個小助理,如果二公子喜歡,我送你就是,但我不能害你。”
之後,他帶著十二分的真誠,對霍程燁說,夏梨是剛來總裁辦的,年紀輕輕沒有工作經驗,當初被他留下,也不過是看她長得漂亮。
不過他這個人有點潔癖,所有能上他的床的女人,都必須先體檢。
他要確保了對方是乾淨的,才會放心享用。
就是在她的入職體檢中,查出了她得了髒病。
所以眼下這姑娘跟在他身邊,就一個功能,就是當花瓶,看著賞心悅目罷了,其實毫無用處。
霍程燁似乎還不相信,陰沉著臉色問他:“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慕北卿一臉歉疚,說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定要道歉了。
他說,自己剛才就看出來二公子對他這個小助理感興趣了,若這小助理能討二公子歡心,幫他換來一份大合同,何樂而不為?
事後就算二公子染病,一來不好確定是被誰感染,二來合同己經簽了,慕北卿其實可以不用管。
所以他剛才是有點動搖的。
但二公子來了這邊後,他越想越覺得良心不安,覺得既然要建立長期合作,就要拿出百分百的誠意,絕對不能這樣坑二公子。
霍程燁顯然是信了,眼神裡閃現出一絲絲後怕,他沉吟著,似乎是在回憶剛才到了哪一步,自己有沒有可能被傳染。
過了小片刻,霍程燁清了清乾燥的嗓子,對慕北卿說:“那我奉勸慕總也最好趕緊把這女人弄走,萬一哪天一個沒忍住,那可就……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