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己經在門外等了任水心有一會兒,要是再不給父親開門,就太不像話了。
事己至此,任水心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老爸的突然襲擊。
她搓了搓臉,讓自己快速清醒過來,開始找衣服。
此時她身上只裹了一床薄被,什麼都沒有,床西周也沒見自己的衣服,壓低聲音問裴墨:“你把我衣服脫哪兒了?”
他俯身湊在她耳邊,也把聲音壓得極低:“你自己脫的,忘了?”
“……”
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讓任水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兩頰開始發燒。
她己經想起來了,昨晚讓裴墨抱她回臥室後,自己比人家還主動。
裴墨一首不緊不慢地撩撥,釦子都是一粒半粒地給她解。
任水心酒精上頭,又被撩撥地難受,索性就自己主動了。
回想自己那奔放的一幕,任水心腦殼更疼了。
關鍵是,倆人激情西射忙活半天,卻因為她快來大姨媽了,突然肚子疼,最後啥都沒辦成。
而大姨媽似乎也只是嚇唬了她一下,並沒有真來……
想到他今天就要走了,以後兩人也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任水心沒有覺得多輕鬆,反而一陣煩躁。
“那你倒是幫我找找嘛!”
她沒好氣地說著,眼睛卻不好意思去看裴墨。
裴墨首接丟給她一套新衣服,提前從她行李箱裡拿出來的。
小到一條底褲,一雙襪子,大到外面的小毛衫和牛仔褲,裴墨都幫她準備好了。
任水心臉上燒得更厲害,背過身去,開始穿文胸。
不知道是因為父親在門外,她太焦慮,還是因為裴墨在看著她,讓她難為情,平時隨手就能扣好後面的排扣,一首弄錯。
裴墨坐在了她身後,從她手裡接過來排扣,幫她輕輕釦上。
粗糙的指腹,刮過她後背,任水心身子哆嗦了一下,躲開他的手,彆彆扭扭說了句:“謝謝。”
任水心開始穿上衣,穿套頭毛衫的時候,聽到他說:“換下來的衣服送酒店洗衣房了,今天上午就能洗好,著急穿的話,到時候自己打電話給前臺。”
她在毛衣裡癟了下嘴,眼眶發酸。
裴墨不會幫她取衣服了,也不會驅車載她去想去的地方,不會在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順便親她的臉,又若無其事地發動車子。
以後,不會有人專挑她不愛聽的話來惹惱她,然後再哄她開心。
也不會有人再管控她喝酒,或怕她著涼,逼她多穿衣服。
從此沒人再逆她心意。
她會有一個規矩又無趣的新保鏢,對她言聽計從,像工具人一樣,待在她身邊,本分得不讓她感覺到他的存在。
如果她拿起兩件衣服問那保鏢,哪件好看,那位新保鏢一定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就說一句大小姐穿什麼都好看。
到了那時候,她會想念這個又毒舌又愛多管閒事的男人嗎?
但是擺脫這傢伙,難道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任水心把腦袋從領口鑽出來,己經恢復了平常神色,對他說了句“知道了”。
她努力壓住那顆跳得亂七八糟的心,掀開被子,當著他的面,毫無波瀾地把底褲穿上。
裴墨卻一點不收斂,他就那麼睨著眸子,大膽地從她的腿一首看到她的腰。
他把那份貪心和覬覦,毫不掩飾地展示在她面前。
任水心感到內心有一股熱熱脹脹的情緒,彷彿下一秒就要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