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是今早凌晨西點多離開他的房間。
在他房間裡的那兩個小時,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一次交易也就算了,還能瀟灑翻篇。
酒後又那什麼一次,以後可真不知道該面對著這個人工作了。
豈不是兩人互相看一眼,就亂七八糟冒出一堆少兒不宜的回憶,尷尬都尷尬死了。
還有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舊戲重演,夏梨可不希望自己最後淪為他的玩物。
因此回房間洗過澡之後,就連夜寫了辭呈,然後收拾好行李,也定了機票,準備第二天飛回國。
她當然知道今天慕北卿約了人,壓根就沒打算跟著去,想著起來後留下辭呈就走人的。
結果前一天太累太累,她一不小心睡過了頭,匆忙把自己收拾好,徐浪就來叫她下樓了。
如此一來,也只能當面給慕北卿遞辭呈。
但他剛才一番話,讓夏梨改了主意。
她萬萬沒想到,慕北卿什麼都不記得了。
快速分析過利弊之後,她改了決定。
既然他什麼都不記得,那就當自己是兩點鐘離開了他的房間。
畢竟那是個特殊情況,他喝多了,還把她認成了別人,並非真的對她輕浮。
這種特殊情況不會天天發生,夏梨就當是意外巧合。
也不需要他為此負什麼責,反正這一次的體驗比上次要好的多,以至於讓夏梨一時迷了心竅,在關鍵時刻沒有拒絕他。
所以夏梨想開了,權當是自己把他睡了。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自己也算是半推半就,他又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是自己還為此喪失工作,豈不是更虧?
那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筆賬,夏梨還能算得清。
於是夏梨用一系列謊話掩蓋了自己這一早上的原本計劃,圓滿把自己的反常行為圓了過去。
唯一讓她感到鬱悶的是,今天不但要騎馬打球,晚上也不能早點回來了。
她又困又累,哪有體力做這些事情?
還要她在馬場多玩一會兒,那就更是要命……
怪誰?怪她自己非要拿個行李箱下樓!
夏梨鬱悶嘆了口氣。
就這樣,兩人維持著一種虛假繁榮一般的友善和客氣,一起前往高爾夫球場。
他們要去的球場是大富商任志鯤先生的私人球場,當然馬場也是任先生的。
之前慕北卿回南城參加過任先生的家宴,他和小柒重逢也是在那家宴上。
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想起她,只是一看見小柒就覺得熟悉,會讓他感到喜悅,又感到心痛。
現在回想起那天她在臺上演奏他編的那首曲子時的情形,彷彿還發生在昨天。
那時候的小柒和霍聿森可能還只是形式婚姻吧……
如果當時能想起她來,也不晚。
可惜,上天就是要戲耍他,非得等到小柒和別人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等到他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他和小柒之間的感情再也無法挽回時,才讓他想起,他還有一個深愛的姑娘。
慕北卿趕走這些思緒,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生意上。
說起來,他和任先生的友誼也是在那次的宴會上建立起來的。
任先生願意與他合作歐洲這邊的分銷生意。
這段時間,他們雙方都進行了周密的計劃,順便等待一些手續的辦理。
眼下一切就緒,這一次,慕北卿是來簽署最終合同的。
與他籤合同的人,則是任先生的養子裴墨,也是如今海外部的負責人,職位是執行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