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開車帶水心到了機場。
兩人站在接機通道外,水心翹首看著出口方向時,裴墨就心情複雜地看著她。
一會兒覺得她率真,一會兒又恨她薄情,一會兒怨她沒良心,一會兒自我安慰說她只是任性……
但無論想著什麼,最後總是會想到與她親吻與纏綿的場景。
想她柔軟的唇與纖細腰枝,想她似愉悅似痛苦的低吟,甚至想她那兩顆小虎牙咬在他肩上的滋味……
沒有擁有過,就不會奢望。
一旦得到過,就只想要更多。
想到她將來會嫁給另一男人,與那人同床共枕,生兒育女,只要一想到那情形,裴墨己經嫉妒到發瘋。
但理智讓他保持著冷靜,像一個普通的保鏢,沉默地站在她身後。
水心踮起腳向前看時,被人擠了一下,身子一歪,裴墨伸手抱住她的腰,以自己的身體給了她一個依靠。
她迅速離開他懷抱,推開他的手,沒有看他,但臉頰緋紅。
裴墨淡淡勾起唇角,原來她對他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正這麼想著,忽然聽到她喊了一聲:“少銘哥!”
她朝著通道口招了招手。
裴墨順著她視線看過去,一個身穿淺咖色休閒大衣的男人向他們走來。
男人看起來二十五六,個子很高,不是標準的英俊,但笑起來很陽光,氣質也不錯,遠遠走來,不少人朝他看去。
裴墨抿抿嘴,看向水心。
她眼裡帶光,雖然不同於她看霍聿森的眼神,但還是讓裴墨有點吃味。
這丫頭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他,大部分時候,她都是以一種傲慢而不講道理的眼神看著他,若不依她,她下一秒就要鬧騰。
想著她桀驁不馴的樣子,裴墨忽然有點心癢……
賀少銘來到水心面前,笑著拍拍她頭頂:“小水心長這麼高了!”
水心笑著撥撥頭髮:“你臉上也沒青春痘了。”
賀少銘朗朗一笑:“我就那兩年長痘,你居然還記得。”
說著,他看向裴墨:“這位是?”
水心介紹到:“這是裴墨,我爸的安全助理,來江城幫我爸辦點事,我就順便跟過來了,沒想到你今天也到江城。”
賀少銘向裴墨點點頭,然後輕扶了一下水心後背:“咱們邊走邊說。”
裴墨看著那隻抵在水心後背上的手,皺了下眉頭,用力拽了下水心的手腕。
她吃了一驚:“怎麼了?”
“地上有髒東西,你差點踩上去。”
“嚇我一跳。”她笑著說著,扒拉開了裴墨的手,小眼神犀利地瞪了他一眼。
好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亂來。
她很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急著和他撇開關係。
但她越這樣,越讓裴墨想佔有她。
之後她和賀少銘並排走在前面,裴墨默默走在她斜後方。
賀少銘說,需要在這邊轉機,正好也想在江城玩兩天,就逗留兩天。
本來還以為要回到南城才能見到她,也是沒想到,提前見到了。
水心笑著說:“我明天參加完拍賣會,就該回去了,倒時候咱們可以一起回。”
賀少銘看著她,笑得越發溫柔:“好。”
那是男人欣賞女人時,情不自禁所流露出的目光。
水心也對賀少銘態度很好,不任性也不刁鑽,懂事的讓裴墨想笑。
裝得還挺像。
看來她也知道乖巧是怎樣的,那平時還可勁兒折騰他,敢情是明知故犯,把最可恨的一面都留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