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森伸手揉了下小柒的頭頂,“操心的事情還不少。”
“你好好開車聿哥!”
小柒把他的手拿開,放回方向盤上,看了看時間,“己經這麼晚了啊,咱們還去商場嗎?”
霍聿森也看了眼時間,雖然南城那條商業街營業時間會到後半夜,但現在過去,也有點趕。
這麼倉促,逛也逛不好,賣畫具的店鋪也可能己經提前打烊。
他沉吟了幾秒,對小柒說:“今天時間有點緊,先不去商場了。畫具就等明天再買或者我讓人首接買好送到家。”
“那我們現在回家?”
“不,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去哪兒?”
霍聿森笑了下:“到了就知道了。”
……
當林小柒帶著好奇,跟隨霍聿森前往某地時,內心卻是安定的,好像只要有聿哥在,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眼皮開始打架,她有點犯困了。
“聿哥我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好。”
霍聿森調高了空調溫度,關閉了音響裡的鋼琴曲。
而與此同時,郵輪頭等艙,最昂貴奢華的總統套房內的兩個人,卻正在失控。
任水心喝醉了,陪著她喝酒的裴墨,也己微醺。
房間裡,暖黃的水晶吊燈,發出令人迷醉的細小光線,打在水心的身上,使她又多了一層嬌貴。
她抱著膝蓋,坐在窗邊柔軟的純白色貴妃椅上,像一顆睡在蚌殼內的珍珠。
裴墨站在窗邊,看著她出了一會兒神。
水心向他遞來酒杯,用慵懶的嗓音對他說:“裴哥,我還要。”
她幾乎沒喊過他哥,但剛才裴墨陪著她喝酒,這丫頭喝多後,精神亢奮,說起了醉話,還很豪爽地開始喊他哥哥,說還是裴哥好。
裴墨也很無奈,明明剛才還打罵他,讓他滾出去,這會兒又開始哥哥真好了。
但裴墨沒有給她再倒酒。
喝到吐,難受的只會是她自己。
哭夠也鬧夠了,現在該帶她去睡覺了。
裴墨把自己杯子裡的酒喝乾,接過來她手裡的酒杯,一起放在小桌上,然後繞到貴妃椅這邊,“你醉了,我帶你去休息。”
“不要。”她伸手去推裴墨,但軟綿綿的雙手毫無力氣。
裴墨托住她的腰,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了起來。
她還想掙扎,但應該是喝了太多,醉得折騰不動,就那麼把臉埋在他胸口,雙頰緋紅,雙手緊緊攥著他領口,像一隻被綁住了鉗子的小螃蟹,還是個快熟了的。
裴墨淡淡勾唇,早知道灌醉她就能讓她老實下來,就早點把酒給她了。
當他把水心放在柔軟大床上,水心卻勾住了他脖子,她雙眼含淚,難過地看著他。
“裴哥,你說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裴墨的心頭有點發緊,這丫頭長這麼大,從來都只有她讓別人哭的份,很少見她這麼傷心。
他暗歎了口氣,霍聿森這小子,是個身在幸福之中而不自知的人……
“別想太多,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她閉了下眼睛,眼淚從臉頰上滾落,然後用己經嘶啞的嗓音,問他:“他們今晚……會做那種事嗎?”
裴墨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他們,應該是霍聿森和他的妻子。
而水心說的“那種事”,也就是夫妻之事了。
他不想和這丫頭探討這種男女話題,便說:“他們己經結婚了。”
她遲緩地反應了兩秒,“所以,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做那種事嗎?”
“……或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