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冷眼看著她,嚇沒嚇著你不知道,藉機演戲你卻搞了不少,只是不好和小姑娘拌嘴,冷冷一笑,“等著吧,還在嚴刑審問著呢。”
等著吧,事情是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一上午都是風平浪靜的,總算熬到晌午了。
因為小班是沒有下午課程的,中午放學就散課。姜胭脂想要緩和一下小班的冷淡氣氛,上前問道:“宛宛,聽說你昨兒不舒服?好些沒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鳳棲宮?”
周宛宛一臉驕矜,“不用了,等下太子殿下會來接我的。”
不過很快,她就驕傲不起來了。
靖惠太子的確過來接她,卻沒急著走,而是先朝阿沅表達歉意,“昨兒父皇突然叫我過去,臨時讓出宮半點事,回來的時候宮門已經落匙了。”
“沒關係。”阿沅樂呵呵道:“昨兒晚上父皇過來看我了。”
靖惠太子微微一笑,笑容和煦好似三月裡的春風,他從懷裡摸了一個平安符出來,遞給妹妹,“我路過護國寺的時候,給你求的。”
哎……,這麼好?阿沅甜甜道:“謝謝太子哥哥。”
而旁邊,周宛宛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昨天看到貓爪子印受驚嚇的人是自己,摔到的也是自己,為什麼要給她求平安符?可是眼前二人不僅身份尊貴,還都是長輩,一個是自己的嫡親舅舅,一個是隔了肚皮的小姨,根本不能上去和他們理論。
周宛宛一腔委屈,忍不住又盈了一眶晶瑩淚水。
“周小姐小小年紀,別是得了見風流淚的毛病吧?”睿王身著寶藍色的團紋四爪龍袍,一臉寒氣走了過來。
周宛宛頓時不哭了,氣得嘴歪。
睿王根本不理會他,只是朝靖惠太子行禮,“太子殿下,我看周小姐身子不適,還是快些帶她回鳳棲宮去吧。”
心下著惱,阿沅是自己的妹妹,又不是他太子的妹妹,整天纏著算個什麼?鳳棲宮和泛秀宮關係很好嗎?還有明明自己離妹妹更近,怎麼太子每次都跑在自己前面?真是不可理喻。
周宛宛又是咬牙,又是跺腳,上前拉住靖惠太子的衣袖,“舅舅,我們回去!省得看人家的鼻子眼睛的!”
靖惠太子神色有幾分無奈,幾分不悅,但是沒有駁回她,“好。”看了看一臉護著阿沅的睿王,自己也覺得有點沒意思,嘆氣領著人去了。
阿沅抬頭胡亂看了一圈,今兒沒有見著姬暮年,心下空落落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不過想想也對,他只是太子的伴讀,又不是太子的奴才,散了學,自然就回姬家去了。
姜胭脂走上前來,低聲問道:“聽說那位昨兒病了,是真的?”
“啊?”阿沅收回心神,回道:“是病了。”
“今兒瞧著精神倒還不錯。”
阿沅勾了勾嘴角,“那是因為我去看望了她一會兒,又好了。”
姜胭脂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繼而有些了悟,笑道:“我還不知道,沁水公主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呢。”言畢,含笑搖頭告退而去。
睿王過來招呼妹妹,“怎麼還在發呆?”
阿沅不好意思說自己在想姬暮年,低了頭,被哥哥習慣性的揉了揉,然後恍恍惚惚上了肩輿,心裡還在琢磨前世的那些事兒。
姬暮年不記得自己也罷了。
但……,前世小公主的奸*夫到底是誰,這個人必須得揪出來,否則指不定要給自己惹出禍事!只可惜……,當時的線索實在太少了。
不過,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
阿沅和睿王的肩輿剛到泛秀宮門口,就有小太監上氣不接下氣跑來,急急稟道:“捉住了!有人真的想要謀害芹香。”
“走!”睿王目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