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閣主與尊夫人想必正是舉案齊眉的時候,猶如水中鴛鴦,終日並遊,相親不能離也。”
蘇寶瑞不置可否挑眉。
尤安道:“蘇閣主可尋一畫師,畫下兩位相處時情貌,記下這情深似海的片刻放在珍寶閣最高處,等他日再娶了三妻四妾二十年間滄海桑田再回憶這份舊愛,絕對如夢如幻。”
蘇寶瑞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尤安也笑了。
尤溫皺眉回望尤安,心裡頭卻對這舊愛新歡的言論有點不是滋味。
尤安道:“我還有第三樣東西助我拿到隕鐵。”
蘇寶瑞興致大發:“哦?”
“這第三樣東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尤安道:“我應承蘇閣主,如果我有朝一日來取這樣物事,一定會幫蘇閣主完成一件事情。”
蘇寶瑞握緊手中摺扇,又唰的一下展開,笑道:“那我靜候。”
尤安一笑:“多謝蘇閣主。”
尤溫目瞪口呆,徒弟這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真真是太厲害了。
兩人被上官韜送到了門口,上官韜道:“尤兄,我有一事要與你商議。”
尤安聞言看了眼師父,悠然走遠。
尤溫不解:“怎麼了,上官兄?”
上官韜道:“你這徒弟跟蘇寶瑞一樣,你要小心為好。”
尤溫道:“我與徒弟……”他頓了頓:“我徒弟做這一切也是為我,上官兄不要介意。”
“蠢人。”上官韜罵道,當初蘇寶瑞也不是一口一個大哥喊的好聽,小時候還是個跟屁蟲一個,轉眼還不是害他沒商量。
蘇寶呤與蘇寶瑞本是雙生子,兩人性情卻是迥異,蘇寶呤猝死京師,蘇寶瑞難逃其咎,要不然怎麼會被寶桐聚“發配”到這裡來?卻不知道在這裡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背後又是什麼利益糾紛?
尤溫道:“我蠢是蠢了點,但是我相信尤安。”他說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尤安,見他負手而立,不由一笑。
上官韜看尤溫寵溺的眼神,不由抖了抖一層雞皮疙瘩,擺手道:“罷了,罷了,我也知道勸不住,你還是自己醒悟去吧。”他說著招手喚來了下人:“這是你要的東西。”
尤溫一喜,接過那盒子:“多謝上官兄。”
上官韜拱手,語氣不耐煩:“三件事我已全部完成,我倆後會無期。”
尤溫訕笑:“有朝一日,說不定還能相見。”
上官韜嫌棄道:“你是武林中人,身上必定麻煩不斷,我還是不要再見你這個倒黴蛋為好。”
尤溫哈哈大笑,惹的尤安偏頭望了過來,雙眸如月,清輝明亮。
饒是上官韜都是一愣,心裡讚歎不已,恍惚片刻才與尤溫道別。轉身片刻,他聽到尤安軟軟的語調,不點不似與蘇寶瑞剛才的針鋒相對。
“師父,這是什麼?”
“回客棧就告訴你。”
上官韜駐足片刻。
寒風如刀。
。
兩人回到客棧,尤溫等不及便獻寶了:“你覺得如何?”
尤安拿著眼鏡,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驚奇不已的樣子,這鏡片由水晶磨製而成,以龜殼為框,他愣愣的看著尤溫:“眼鏡稀少,向來是御賜給重臣的,師父怎麼弄到的?”
尤溫竊笑,悄悄湊近徒弟親了口:“我見你常眯著眼睛,應該是近視了,所以找上官兄尋了副這玩意。”他說著,一邊握住了尤安的手,催動內力。
尤安眨了眨眼,抑制住心中的熱流:“師父費心了。”
尤溫有些尷尬,有些得意:“我在洛陽時就拜託他了,沒想到花了這麼長時間。”
尤安意義不明的嗯了一聲,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