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啊!」曹佾點頭,「某應下了。」
他覺得這不是事,於是在下午就去了那家。
國舅請客,只是談談心?
那家男主人恨不能把一家子全給撇下了,然後跟著曹佾這個有名的紈絝子弟去玩耍。
可曹佾卻說要一家子都去。
好吧。
看來青樓是沒法去了。
一家人跟著曹佾走出家門,隨後武學內,沈安站在圍牆邊,身後兩群人,一群人是悍匪般的學生,一群是看著斯斯文文的學生。
武學招生有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是軍中的武人,另一個方向就是有志於在軍中效力的文人。
武人來了不少,文人來的卻相對少了些,許多人還在嘀咕,說自己以後成了武人,家裡會不會蒙羞之類的話。
沈安回身道:「不管你等來到武學之前是幹什麼的,到了這裡,記住一句話,聽令行事!」
眾人束手而立,沈安說道:「軍令如山,不遵令者,沙場斬首示眾,武學裡雖然不用斬首,可責罰卻是少不得的。現在某令你等……」
他指著圍牆說道:「打通圍牆,拆了這家!」
重建武學是大宋的一件大事,甚至能影響到大宋的國運。
可這樣的大事竟然被一家釘子戶給擋住了,沈安窩著一肚子的火,現在才發作。
「沈龍圖,這房子……他家不是不願意拆嗎?」
問話的不出所料是文人學生,沈安獰笑道:「若是敵軍入侵汴梁,這戶人家擋住了大宋軍隊出擊的道路,你說該怎麼辦?」
那人被沈安的獰笑嚇到了,說道:「那當然是要拆光了,還得治罪。可這只是武學啊!」
沈安冷笑道:「武學就是大宋對外出擊的根基!動手!」
沒有武學,武人們想為將只能一步步的磨礪,可為將者必備的素質他們知道嗎?學習過嗎?
沒有!
這樣的將領除非是天才,否則都會有短板。
大宋以後將會四面出擊,這些帶著短板的將領將會是最大的隱患。
而武學的存在就是補齊這些短板。
所以沈安說武學就是大宋對外出擊的根基,這話一點兒都沒錯。
那些學生找來了大木頭,就像是撞城門般的撞了上去。
嘭!
圍牆倒塌,煙塵高高揚起。
這個動靜不小,正帶著那一家去吃山羊火鍋的曹佾無意間回頭看到了,只覺得如墜冰窖。
沈安北!
你這個畜生!
難怪你要某帶著他一家人出來吃火鍋,原來你是想趁機拆房子啊!
這個畜生啊!
他又坑了某!
「國舅……」
那個男主人在回頭,曹佾趕緊過去擋住了他的視線,笑道:「要快一些,否則某擔心沒了地方坐。」
「那是那是。」
男主人很是得意,顧盼自雄的看著行人。
看到沒,國舅請某一家子吃飯啊!
這份榮耀回頭得去四處吹噓一番。
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再度回來時,那一家子吃的肚皮滾圓。
等快到地方時,曹佾就說是要回家,於是和這家人惜惜而別。
他踮腳看著右前方,原先那戶人家的屋頂已經看不到了,空蕩蕩的一片。
「沈安啊沈安!你這麼做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曹佾覺得沈安做的太過分了,隨從卻不以為然的道:「國舅,整個武學……大宋的未來武將們都在等著那家人賣房,沈龍圖都答應在後面給他家換一個大許多的宅子,上好的裝飾和傢俱都給備齊了,這樣還不夠?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