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句的說:“殿下,婠婠雖然不才。可是璧家的家學,我還是略通一二的。雖是雕蟲小技,可是但凡殿下能用到的地方,婠婠必定竭盡所能。”軒轅灝煊說:“哦?璧家的家學本王還是有所耳聞的。只是這樣的能人異士,本王多的是啊。”我說:“能人異士雖多,可是婠婠手裡有個東西卻是全天下僅此一件的。殿下應該會對這件東西很感興趣的。”我昨晚連夜又看了娘留給我的毒經和一些罕見的毒藥,發現其中有一種藥可以利用,我覺得軒轅灝煊會對這種藥感興趣。只是此事關係重大,搞不好會讓我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不過,反正我已經很危險了,與其被太子抓了去,不如在這裡搏一把。
軒轅灝煊嘴角輕揚:“全天下僅此一件的東西?婠婠難道想告訴本王,被毀掉的藏寶圖又回來了不成?”我的眼前又浮現起娘和師父跳崖的場景,心中一痛。我停了下說:“並不是藏寶圖。而是另外一件對殿下很有幫助的東西。不知殿下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哦?若婠婠說的這全天下僅此一件的東西是你本人的話,本王不但有興趣瞭解一下,更有興趣嚐嚐看。”他說話時的熱氣緩緩的噴在我左耳後面,我的臉頰一熱,想必耳朵也紅的很。若是換了別的時候,聽到這種調戲的話語,我早就一個耳光上去了,可是這個時候,我只能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聽他輕薄的話語而不敢有所反抗。一種羞恥的感覺油然升起,可是我又轉念一想,不就是坐個大腿嘛,又沒少塊肉,至於輕薄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好了。
我又掛起一絲笑容,慢慢的說:“殿下說笑了,婠婠何德何能,讓殿下如此看重,婠婠真是受寵若驚。不過,我說的這個東西,不是別的,乃是一種藥。”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有了一絲波動:“藥?”我輕聲的繼續往下說:“這種藥是我璧家祖傳的藥方,普通的人吃了並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如果愛好酒色的人長期服用的話,任你再怎麼進補,這身子也會漸漸掏空,最後在不知不覺間,身體會變得非常虛弱。當然,這種藥並不會致命,下在飲食裡也驗不出來,並且任你再高明的大夫也查不出異樣來。殿下覺得如何?”
雖然用藥是很卑鄙的舉動,可是對待卑鄙的人用卑鄙的法子並不過分。太子害死了我娘和師父,現在居然連我也不放過,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況且這藥並不會致命,倘若他自己不酒色過度,這藥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我昨夜掙扎了許久才下了決心,不能再讓華寧一他們為我犧牲更多了。這些事都是衝著我一人來的,那麼所有的後果也該由我一人來承擔。
我知道軒轅灝煊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必定是有極大的野心的。所以他才會在朝廷和民間苦心經營自己的形象和聲譽,甚至為了爭取兵權而幾年未曾續絃,只是因為他已逝的王妃是當朝兵馬大元帥唯一的愛女。別人都當他對亡妻情深意重,可是在我看來,這不過都是假象。否則,在他寢室這麼私密的空間裡,居然找不到一樣女性化的物品,而且隨隨便便就讓其他的女子進到寢室裡,這情又能有多深?不管他以何種方法來奪取皇位,其間必然會有慘重的代價,可是如果能偷偷將這種藥下到太子的飲食裡,那麼不知不覺間太子的身體會慢慢垮掉,皇上想必也不會願意找一個病怏怏的繼承人,群臣也一定會反對的。那麼到時候,另立太子只是遲早的事。軒轅灝煊除了這個異母大哥,就只剩下一個今年才十三歲的同母弟弟和剛剛七歲的幼弟。這兩個小殿下當然沒法跟軒轅灝煊競爭,這皇位之於他,就是唾手可得的了。
軒轅灝煊一眼不眨的盯著我,良久才說:“真有這種藥?”我點點頭說:“千真萬確。我璧家的家學,殿下應該是知道的。”他略一頷首說:“恩。此藥可有解藥?”我說:“此藥無解,但只要在未來幾年的時間裡,禁葷腥、遠酒色,調理得當,身體慢慢會復原的。”他有些懷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