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因為心神不寧,沒有追究這趙掩瑜的玉佩怎麼落在他手中,後來細問之下才知曉這玉佩已經被典當,趙掩瑜還想著待過幾日前來贖回。
顧寒昭當時問得隨意,心中卻知這玉對趙掩瑜的重要性,用羊脂白玉換了翠玉後,心中就一直可惜當時沒有好好整治整治這人,沒想到竟又遇上了。
就在顧寒昭出神的片刻,沈公子已經將手中的竹籤全部投完,十支竹籤只中了兩支,眼中已有了不滿,有些人就是如此,永遠都不會認為自己不足,只會想著別人不好。
沈公子語氣陰沉道:“再給我十支竹籤!”
小販心中叫苦卻還是乖乖聽話,見對方不給錢竟然也不敢開口要,只盼著這位爺快失了興致。
一次兩次三次……沈公子耐心告罄,將一把竹籤扔在地上,一直在邊上的少女也不勸阻,嘟著嘴表示不滿。
小販的額角冒汗,壯著膽子道:“這,花小姐若是喜歡這盞燈就送您了。”
那少女有些意動,正待答應便聽有人道:“若是我中了十支竹籤,這蝴蝶花燈就歸我了吧。”
那小販猶豫,想讓顧寒昭打消了投壺的念頭,卻聽一邊的沈公子冷哼一聲道:“讓他試試。”此時他也認出了顧寒昭,早時候或許還有些理智。只是他素來橫行,回家一想便將那些忌憚扔到了腦後,沒想到竟在出醜的時候又遇到這人,心中難免有些火氣。
花小姐原本還不滿有人橫插一腳搶走那花燈,卻見顧寒昭在明滅燈火下的側臉,微微紅了雙頰,扭捏著不再說話,沈公子見狀更加恨極,只盼著對方出醜。
顧寒昭精通騎射,十多歲便跨馬征戰,這投壺的遊戲在他眼中簡單至極,微微估量了距離,手中輕輕用力,不過須臾所有的竹籤都已投進了壺裡。
周圍立刻響起了驚歎聲和喝彩聲。
小販眼中滿是糾結,顧寒昭也看出了他的為難,拿起那盞蝴蝶花燈道:“這花燈可是我贏來的。”說完,微帶挑釁得看了沈公子,此時的顧寒昭彷彿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鎮淵侯,有著本該屬於這個年紀的頑皮與稚氣,也有超過這個年齡的睿智與冷靜。
趙掩瑜站在一旁,被看熱鬧的人群擠到稍遠處,直到顧寒昭提著花燈在人群中對他輕笑,眼中流淌著的情意讓他有些恍惚。
呼吸微微變得急促,所有景色在他眼中都好似變成了黑白,只有那人在燈火處對自己展顏的畫面一直刻在自己的腦中,無法磨滅。
“走吧。”那人走到趙掩瑜跟前道,趙掩瑜仰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重重嗯了一聲,尾隨其後。
沈公子見狀,心中彷彿燃起了烈焰,被輕視的怒火直燒得他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上前想要攔住即將淹沒在人群中的兩人,卻覺得自己的衣袖竟被拉住。正要轉身怒罵卻感覺自己的腰上抵了什麼東西,額上冷汗不斷滲出,只聽一個極細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還沒資格到爺面前去,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那腰上抵著的東西便沒有了,沈公子這才回神,轉身想抓住那人,只可惜人海中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正待要找那小販的麻煩,卻感覺左臉一痛,用手一抹,竟全是血跡!要不是街上人多隻怕他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想找小販麻煩的心思也早就息了。
只是花小姐見他如此沒有出息,一甩袖便帶著婢女離開了。
…
顧寒昭左手拿著一包麥芽糖,右手提著蝴蝶花燈站在人流中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是剛離開了片刻便與趙掩瑜失散了。
揉了揉眼角,一個存在感極低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即使在人群中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突然出現。
“分散開來去找人。”顧寒昭吩咐道,那人一言不發,很快又消失在了人群中。
顧寒昭提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