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慶公主和安逸伯夫人是熟識,請她入俯賞花也是合理的。”
王梓淇搖頭,“我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就連世子爺也說,這二公子素來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連英親王世子素來都懼他三分,俯裡同英親王俯走動的也並不是很熱絡。”
看了梓清一言,猶疑道:“你素來看人極準,你說那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麼?”
梓清聞言失笑,“姐,就當是可疑,怎的卻扯到我頭上,我何時見過這位二公子了?”
王梓淇聞言,嗔目,“昨日宮中,你不曾見過他?”
梓清猛的便想起那個有著一雙凝冰寒眸的紫袍男子,失色道:“難道是他?”
第二十六章
夜裡,梓清想著大姐說的話,幾翻轉輾難以入眠,睡在一側的謝沐安在黑暗中,摸了她的手,輕聲道:“怎麼了?”
梓清想了想,卻不知怎的沒有說的想法,只是懶懶的說了句,“白天睡得的太多了,一時睡不著。”
“那我陪你說說話。”
“不用了,你睡。我看會書。”梓清輕手輕腳的爬起,取了本書,就著床榻邊微弱的燭光看起來。
昏暗的光線中,她的側臉映著跳動的燭花,有著朦朧而溫馨的美,讓人情不自禁的想靠近,想擁有。謝沐安沒來由的便覺得心安,“別看的太晚。”
“知道了,你先睡。”
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梓清放了手裡的書,垂眼看向謝沐安,烏黑的長髮散開在枕畔,與她的糾糾纏纏分不清誰是誰的。她忽的憶起新婚之夜,謝沐安曾經剪下他的一縷發與自己的一縷發編織在一起,放在一個錦帶中。昨夜,他是否也曾這樣對蘭依呢?應該會的,必竟那才是他真心愛慕的女子。
夜色幽然,這一刻,似乎所有深埋於心那本不為她所注意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傾巢而出,將她砌底的淹沒。這一刻,梓清感覺到無比的寂寞,那種久到她以為早已忘記的前塵往事再次襲來,似乎不論如何的努力都是枉然。在最初的開始,命運便跟她開了個玩笑。
前世,那個男人說她太小氣,說如果她能夠容忍那個人的存在,他會給予她同從前一樣的尊重甚至愛。最後因為她的小氣,因為她的不夠大度,她死在他一手安排的陰謀之中。再度醒來,已是此身非彼身,再大的恨與怨,隔著數千年的悠悠光陰,似乎都淡了。她不想再愛了,也再愛不了了。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守住自己的心,那麼誰對她來說都是無謂的存在。所以當謝沐安三上王家,以白字黑據為憑允不納妾之時,她同意了。不是她想試,她還想愛,而是她明白,在這樣的時代,較之於真情,男人更在乎的是名聲與面子。
三年,他盡一切對她好。不曾相濡以沫,卻也是相敬如賓。喉嚨忽然就哽了哽,梓清猛的抬了頭。待眼中那抹溼意消退時,才重新低了頭,抬手輕輕撫過謝沐安清雅至極的臉,輕聲道:“就這樣相敬如賓的過著,好嗎?”
回答她的是謝沐安微微挑起的唇角,梓清愕然,他的夢裡是誰,這麼甜美?
耳邊響起一陣細碎的聲響,梓清費力的睜了睜眼,對上一張胖兜兜的小臉蛋,還有那流成一條線,眼看就要滴到自己臉上的哈敕子。
“順哥兒。”睡竟頓失,再仔細看,便瞧見是謝沐安抱了順哥兒,讓他趴在她身上玩耍。眼見梓清醒了,謝沐安抱了順哥兒逗趣道:“順哥兒,你看,你母親是個懶人,順哥兒都醒了,她還睡著。”
梓清哭笑不得,天曉得,昨兒夜裡,她閉上眼睛時都聽到雞叫了。但她像來睡眠差,只要醒了,便再睡不著的。橫了謝沐安一眼,喊了蓮香她們進來服侍梳洗。順哥兒的奶孃也跟了進來,從謝沐安手裡接過順哥兒,抱了出去玩。
謝沐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