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傢伙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地從他身上溜走,跑到揹包那裡,現在正在嘗試著將石瓶瓶塞拔開。
她卯足了勁兒,整個身子都趴在石瓶之上,圓滾滾的手攀住瓶塞,小腳還在不斷撲騰著掙扎著。
見她一副要把石露給弄灑出來的樣子,北川寺伸出手將石瓶抓了過來。
但沒想到西九條可憐竟然攀得死死的,他這一抓連帶著西九條可憐一起被抓了過來。
北川寺抓得她的小身子在空中搖擺著,卻沒有讓她掉下來。
「可憐,你下來。」北川寺平靜地說道。
但小傢伙還是緊緊地抱著瓶塞不肯撒手。
「……」北川寺也不管那麼多,他一手握住石瓶,一手拎著西九條可憐想把她扯下來。
畢竟再讓這個小傢伙折騰,說不定到手石露都要被弄灑了。
西九條可憐的小臉都被拉寬了,但就是不撒手。
那一副『生死與石露同在』的表現,讓北川寺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他手上不斷加重力氣——
伴隨著『啵』地一聲,石塞終於被拔開,西九條可憐與石瓶分開。
她抱著石塞有些傻眼。
「本來就是給你用的,你給我安分點。」北川寺抬手拍打了一下西九條可憐的小腦袋。
但西九條可憐失魂落魄的,似乎沒有感受到北川寺這個動作。
在火光之下,那小小的布偶身子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
「永世,石露要怎麼用?」北川寺也不管她,他只是拿著石瓶,面無表情地偏過頭問道。
「石露的話,實體化的魂體就直接飲用,像可憐妹妹這種狀態的話……應該是直接淋上去。」
麻宮永世停下摁手機的動作,看向西九條可憐,一本正經地說道:
「畢竟布偶就是她的魂體體現,而石露主要的效果就是淨魂以及提升善念。」
北川寺看了一眼西九條可憐,再看看手裡面的石露。
他也沒有過多猶豫,手腕一抬,將石露輕輕地向可憐身上倒去。
那晶瑩奇特的液體一滴到西九條可憐的布偶身體上,就完全滲入其中,布偶表面完全沒有絲毫濡濕之感。
在北川寺的注視下,可憐身上的縈繞著的金色氣流濃厚了幾分。
西九條可憐明顯也察覺到了,她一掃剛才的頹勢,整個身子跳起來,雙手平舉,似乎想叫北川寺搞快點把所有的石露都倒下來。
看來確實有效。
北川寺來了精神,也不再留手,把所有的石露都向著西九條可憐的小身子傾斜倒去。
金色半透明的液體徹底融入可憐的身子中。
在吸收了所有石露後,西九條可憐慵懶地倒在地上,似乎吃得有些撐了。
「讓她休息一下吧,一下子吸收了四年多的石露,要消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麻宮永世在旁邊提議道。
北川寺應了一聲,也就不再去管趴在地上的西九條可憐。
他將水壺拿出。
水壺裡面還剩下三分之一的水。
在麻宮永世好奇的目光下,北川寺將水壺放在火堆邊,同時又從揹包裡面將壓縮餅乾取出。
「你要幹嘛?寺君?」
北川寺有些不解地回頭看向麻宮永世。
一開始他還覺得這個麻宮永世有一種深閨大小姐的感覺,但現在他又察覺到對方不靠譜與脫線的特質。
拿壓縮餅乾和水壺不就是吃飯嗎?這還要問?
似乎是感受到北川寺目光中若有若無奇怪的神色,麻宮永世有點不太好意思地乾咳一聲。
要是鬼有臉色的話,她現在估計都滿面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