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後往外走。
這邊廂,紫衣也匆匆的走到了一處,對一個宮人道:“給二公子遞個話,就說長公主召見王梓清。”
那宮人收了話,匆匆朝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而鳳儀宮,如意也將事情的經過回稟了皇后,皇后先惱得兩頰生紅,未幾,卻是冷冷一笑,哼道:“自作孽不可活。”
王梓淇眼見得石皓雲數次目光閃爍的看過來,心下劃過一抹不詳的感覺。
“小姐。”金珠湊到王梓淇身前,輕聲道:“奴婢總覺得很不安。”
王梓淇抬起眼,看著金珠,因為那日逃走被捆得到現下,還紅腫不堪的臉,憐惜道:“金珠,我一定會護住你的。”
金珠搖頭,她不要小姐護,相反她一定舍了一切護著小姐的。
屋子外那兩個原本看守著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撇離,王梓淇看著一臉淡漠的,撩撥著那蓬火的石皓雲,定了定神,才開口,道:“你是不是要動手了?”
石皓雲抬頭看著王梓淇,峻冷孤絕的臉上,有一抹冷冷的笑意,“怎的,你怕了?”
王梓淇搖了搖頭,指著金珠道:“她不是安逸伯府的人,放了她吧。”
不待石皓雲說話,金珠撲了上去,歷聲道:“奴婢不走,奴婢死也要跟著小姐。”
“金珠。”王梓淇嚴歷的看向金珠,無聲的道:“你忘了,我交待你的事了?你忘了若姐兒了?”
金珠咬了牙,緩緩的低了頭,眼裡的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啪,啪”幾聲輕擊手掌的聲音響起,王梓淇側目看向石皓雲。
“好感人的一幕,主僕情深。”石皓雲狹長的眼眸,半眯了眯,勾起唇角,冷冷的道:“放心,我一定會成全你們,做一對生死相隨的主僕。”
“石皓雲,她是無辜的。”王梓淇憤憤的看著石皓雲,“她只不過是一個身不由己的婢女,你何苦趕盡殺絕?”
石皓雲迎著王梓淇恨絕的目光,緩緩一笑,“不要跟我講‘無辜’兩字,到了地底下,去跟鬧王爺說,去跟我安陽數百冤魂說。”
王梓淇一窒,這個人瘋了,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一時間,只聽到火星“噼啪”的響聲,再無一語。
這般沉寂了多時,隱隱似是有馬蹄“篤篤”的聲音響起,不止是王梓淇聽到了,石皓雲在聽到那陣馬蹄聲起時,縱身一躍,跳到院子裡,又是一個縱身,便站在了房頂之上,看著那一騎遠遠而來。
一個返身又進了屋子。
“有什麼遺言要交待的?”
不由得,眼前便摸糊酸澀,隱約淚意,卻被王梓淇咬牙忍回。眼前浮現出若姐兒天真可愛的笑臉,體弱多病的弟弟,面目肅沉的雙親,殷殷切切的梓清,永遠一副自以為是的蔣少軒,刁專刻薄的薛氏,痛愛有加的伯爺,所有的她恨的,她愛的都在這一刻紛紛而來。今日往昔,一切的一切,都將隨著她的死而塵埃落定,只可憐了她的若姐兒,此後便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
“嗆啷”一聲低吟,石皓雲陡一翻腕,一柄寒氣森森的匕首,便抵在了王梓淇的頸上。
“小姐。”金珠撲了上去,卻在看到那柄寒氣森森的匕首時,滯了步子,只淚眼迷濛的看著王梓淇,忽的便聽到她一聲嘶喊,“石皓雲,你殺我吧,你先殺了我吧。”
“金……”王梓淇想要喝止,卻不料石皓雲不待金珠話落,一個反腕,寒興一閃,眼前一片紅霧噴射,“小姐。”金珠笑著撲倒在地。
像是有什麼扣住了咽喉,王梓清陡然張口,卻是發不出聲音。她看著臉含笑容,軟倒在地的金珠,看著漠然無情的石皓雲,“瘋子,你這個瘋子,畜生。”她瘋了似的撲了上去,對著石皓雲,又是抓又是咬。這一瞬間,她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