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外!
“你怎麼看?”崔雲驍看著華歡。
華歡看向崔雲驍,淡聲道:“當日,我也去看過了,身中數刀,刀刀斃命,刺的都是要害,若是單純的圖財,只怕不會如此兇狠,顯然是謀命而非求財。”
崔雲驍沉吟不語,未幾,撩了眉頭看華歡,“可有懷疑的對像?”
華歡搖頭,“那楊氏,一個不大不小府裡的姨娘,出身又非宣貴,在京城裡,無仇無怨的,誰會花了心思去謀她的命?”
“那官府怎麼說?”
華歡失笑道:“官府當然是以劫財謀命斷了。”
崔雲驍便蹙了眉頭,半響不語,想著這般沒頭沒緒的,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對華歡道:“你隨我去看一個人。”
“誰?”
“去了便知道。”
華歡點頭,跟隨在崔雲驍身後,兩人一路住前。
“你最近身子感覺如何?”華歡陡然問道。
“挺好。”
“行房時……”
崔雲驍不由撩眉看華歡,好吧,他雖是個雛,可這成親都快月餘了,他來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揚眉道:“挺好。”
“挺好?”華歡蹙眉著他。
崔雲驍重重點頭,“想,挺好。”
華歡面色古怪了一番,最後點了點頭,跟在崔雲驍身後,不出聲了。
“你想說什麼?”未幾,響起崔雲驍的問話。
“沒什麼。”
“沒什麼?”
“是的。”
見已經走到了地牢口,崔雲驍不再言語,帶了華歡,朝地下室走去,期間,不時的有衛士問安,崔雲驍都一一淡淡點頭而過。
王府的地牢,其實便是之前馬一文設的地牢,崔雲驍接手後,將之前裡面關押的人,大致的審了審,有罪的允軍,無罪的赦免。如此這般,偌大的地牢,便顯得有點空蕩了。
他往前行,華歡緊隨其後,兩人於一處柵欄前停下。柵欄內,一抹單薄的身影,聽到腳步聲,緩緩轉了頭,見是他二人,冷冷的笑了笑,再次閉了眼。
“如何?”
華歡仔細的看了看,道:“不難。”
田淑婷不由再次睜開眼,崔雲驍自將她關押在這地牢內後,即不審訊,也不用刑,一日三餐,仍是好茶好飯的招呼著,只是令人給她下了軟骨散,令她渾身無力,絕了她尋死的機會。她不明白,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崔雲驍,是生是死,給個痛快,大男人,何必弄得跟個婆娘似的。”
華歡聞言,點頭道:“也是,是該給個痛快,好歹也是將門之女,這般押著,辱了身份。”
田淑婷不由得便是一顫,雖說她日日嚷著求死,可必竟只是個小姑娘,哪真能那般看淡生死之事,此番聽了華歡的話,不由驚道:“崔雲驍我是右將軍之女,你這般殺我,如何向皇上,向我父兄交待?”
崔雲驍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似的,轉了身子,目光帶憐憫的看著,失去血色的田淑婷,在那樣的目光裡,田淑婷心忽然就漏跳了一拍,她怔怔的看著他,即使到這刻,她的心仍然為他跳動啊!
“你不服漠北水上,爆病而亡,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又為何要向皇上,向你的親人交待?”
田淑婷“彭”一聲跌生在地上,失聲的望著崔雲驍,他要殺她了,他真的要殺她了!可她還小啊,她就要死了麼?眼淚忽然的就湧了出來,她慌手慌腳的去擦,那總也擦不完的淚,低了頭,咬著唇,倔強的不言不語。
而這時刻,崔雲驍已經帶著華歡走向了另一側。
青果臉色蒼白的,怔怔的看著壁上的,那把熊熊燃燒的火把,這般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日子,快要將她逼瘋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