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更衣”。
玄觀含羞點頭,易寒心噗通狂跳的厲害,口中卻淡淡道:“我扶你過去”。
玄觀愕然卻點頭,既有夫妻之實,也不用太過計較了。
易寒扶著玄觀往旁邊拉上的布簾子走去,正要掀開簾子扶玄觀進去,玄觀卻道:“好了,窘步而已,我自己來”。
易寒道貌岸然道:“好,那你當心點,有什麼需要喊我一聲即可”。
待玄觀進去之後,拉上簾布,易寒卻豎起耳朵,仔細的探聽著周圍聲響,心噗通噗通直跳,快到胸口有微微的刺痛感,雙手合十,默唸著阿尼陀佛。
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寬衣解帶聲,易寒心怦怦直跳,好像不到喉嚨口誓不罷休,腿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起,氣血上湧,臉上發燙,呼吸越來越快,他卻必須強迫自己不能發出聲音,這種感覺實在難受又刺激。
他不由自主的靠近簾布,豎著耳朵靜聽著,卻一直沒有發出聲音,過了一會,他依然在等待中,簾布卻突然被拉開,只見玄觀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沒好氣道:“聽什麼這麼入神?”
易寒裝模作樣yín道:“高爽天氣,見枯槐鴉噪呼寒。裙帶驚風,凌雲忽送千峰雨,luàn草含露百和韻,魂牽夢繞。yín著yín著,望著窗外景sè,宛如世外高士一般。
玄觀說道:”我是該贊你高才還是應該貶你兩句。”
易寒回身笑道:“讚我聽得多,你還是貶兩句來聽聽吧”。
“郎有千般稜,情有萬般恨,厚顏乃我郎,薄恥乃我君,妾自矜持倚,幽怨憑何洗”。
易寒輕輕笑道:“就知道你說不出什麼狠心的話來,矜持也好,幽怨也好,通通讓它隨風飄去”,說著挽著她的手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呀,三日給你好臉sè看,便自揭房瓦,我倒不想整天跟你鬧,自有人能夠收拾你,我也圖個清心”,玄觀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易寒扶玄觀上床,剛要讓她躺下,玄觀卻道:“不躺了,睡多了,身子都彎不起來了”。
這話說的怪,別人說直她說彎,也如了她的願,問道:“你要彎腰幹什麼”。
玄觀看了他,笑道:“做妻子的不得家常茶飯,伺候殷勤,這腰遲早要彎下來,沒資格直起來了”。
易寒心情大為暢快,“彼此彼此,你彎腰來,我勞作”。
玄觀說道:“也就是你能聽懂我的話,非但如此還能應我幾句,若說無需做,不必做,那都是妄言信口雌黃。”
易寒不好意思的應了一句,“夫妻同心嘛”。
玄觀一臉深情說道:“那是前世註定好的姻緣,我遇到你的線頭”,突然卻溫柔摸了摸易寒的臉,“一對黑眼圈,兩個巴掌,這些日子吃了些苦吧”。
易寒訝異道:“你在打趣我?”
玄觀柔聲道:“我在心疼你”。
易寒笑道:“男子不能慣,慣著慣著就上天了”。
玄觀突然微笑道:“好吧,我剛剛是在打趣你,你昨夜一定沒睡好,我心中無愁倒睡的很香”。
“有點過分了!”易寒嘟噥了一句,顯然被玄觀打趣的滋味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好受。
“你說不能慣的,怎的?不痛快了,你這人就是喜歡自找苦頭,甜的不吃非要吃澀的,臉上那兩把掌也不會來的不明不白吧”,口頭上語氣沒有半點溫柔,手上卻輕輕的róu著他的臉龐。
易寒笑道:“說起來這要怨你,你叫我不要沾花惹草,我想啊,確實不能這樣了,可是我這xìng子一時卻改不了,於是就成了半沾半惹,這事做到一半總會讓別人不痛快,於是我就接受了正義的懲罰”。
玄觀嫣然笑道:“其實我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卻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