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蕊卻留著眼淚,莫非是將積累一個寒冬的冰霜化作露珠,是什麼給她帶來溫暖。
拂櫻豎起耳朵聆聽著,似乎等待即將到來的聲音。
易寒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易寒看到一雙眼睛,那是一雙天真無暇的眼睛,帶著楚楚可憐的依戀,這雙眼睛凝視著他,易寒眼中似乎看見那個曾經嬌小的身影,她慢慢的朝自己走來,優雅的舉止,嫋嫋繞繞的繾絹,當他聞到屬於女子身上的馥郁幽蘭,突然發現眼前的女子已是亭亭玉立。
易寒似曾經一般抹去她臉上晶瑩的淚痕,五味雜陳道:“拂櫻,你長大了,我再也無法似曾前一樣抱著你”。
拂櫻緩緩的將身子依偎到他身上,像個小女孩一般,充滿依戀。
易寒感覺自己懷裡,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一切那麼的相似,這是唯一的不同。
在拂櫻的心上能不能聽到都已經無所謂,她能聽到哥哥心裡的聲音,她的心裡依然響起哥哥吟詩時的聲音,易寒為拂櫻作詩無數,這一次他卻為拂櫻作了一首無聲也不曾記錄在紙上的詩,這首詩是寫在拂櫻的心裡。
賢王與席夜闌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神情複雜,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兩人心中有無數的疑惑,為什麼拂櫻與易中天會是這種關係,但他們沒有問,而是讓兩人單獨相處,享受重聚這一刻的歡喜,他們自覺的離開。
走在花園裡,席夜闌陷入沉思,賢王也思索著,他此刻很關心易中天的身份,拂櫻心裡只愛一個人,她只肯對那個人屈服,也只有那個能趕走她心裡的悲傷,這個人就是易家英才,也是易家的獨苗易寒,想起他到京之後的一系列,還有莊庸凡當初對此子的評價,他基本能肯定這個人就是易寒,麒麟將易寒,這個男子並沒有死,他以另外一種身份入仕,他又擔當起屬於男子的那一份責任,以前他既喜歡敬佩易寒,也非常痛恨他,然而此刻在獲悉他身份的一瞬間,他又變得那麼釋然,彷彿置身於他所處的位置,對於他所有的為難無奈是那麼的理解,麒麟還在人世,這是一個多麼振奮人心的訊息啊,這是一個讓人多麼激動的時刻啊,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麒麟,好一個有抱負有志向的易寒”。
賢王的這句話讓沉思中的席夜闌突然被驚醒,她一臉激動看著賢王,“王叔,你剛才說什麼?”
賢王暢快笑道:“我說麒麟未死,此乃是大東國之福,也是拂櫻的福氣,上天終究憐她,沒有讓她絕望,她沒有白白苦等”。
席夜闌的身體頓時在顫抖,似她這般冷靜的人物,可以看出她內心激動到何種程度,“易、中、天、就、是、易、寒”,她幾乎一字一字的將這句話問出來,連她的嘴唇都在顫抖,以至帶著顫音,她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不敢相信。
賢王以為夜闌也被這個驚天的訊息所震懾住,卻是這是個驚天動地的訊息,他握住席夜闌的手,認真而嚴肅道:“夜闌,沒有錯,易中天就是易寒,我也不敢相信,可是這是事實,讓人欣喜若狂的事實”。
席夜闌頓時呆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原來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神交已久,心儀已久的人原來就是他,席夜闌雙眸突然變得特別迷茫,刻意的想起與他相處過的每一刻,讓這個男子與那個麒麟聯絡在一起,她突然發現現實與夢想原來有這麼大的差距,麒麟身上都是優點,而易中天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甚至有些方面表現的那麼令人可憎,自己曾夢想著與他面對面互吐衷曲,常能面聆教益,然而當一切輕易的就能獲得的時候,她卻變得十分奇怪和矛盾,但再次與他面對面的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繼續將他當做易中天,以朋友的口吻淡淡交談,還是將他當做麒麟,以一個欽慕他已經的女子露出崇拜的眼神,熱切與他交流。
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隱瞞身份